“是啊……明白,若不明白,又怎会就这样回来……”萧景琰连吸几口气,却怎也止不住嘴唇颤抖,“可是蒙卿,你必须告诉,他为什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在他身上到底发生什可怕事情?那个是小殊啊!你都知道小殊是什样个人,以前甚至觉得,就算把他整个人打碎重新装起来,他也永远是那个神采飞扬林殊……”
萧景琰最后这句话,不过是个比喻而已,可听在蒙挚耳中,却好象有把刀扎进心脏,进出地拉动着,令他直隐忍面色变成青黄片。
“你定知道,”萧景琰目光比这七月阳光还要烫,毫不放松地直逼过来,“他不肯说,不会逼他,但想听你说,你说!”
“殿下……”蒙挚在气势上似乎完全被他压下去,可在垂目低头后,他依然摇摇头道,“是答应过他……”
“好,”萧景琰并没有过多地与他纠缠。猛地站起来,似乎终于找回全身力气,“来人!”
闪动着沉沉眸色算计险恶人心;他脸色永远苍白如纸。不见丝毫鲜活气息,他地手指永远寒冷如冰。仿佛带着地狱幽凉。
他就象是团熊熊烈火被扑灭后余下地那抹灰烬,虽然会让人联想到曾经存在过地那团火焰,却再也没有火焰灼灼热量和舞动地姿态。
萧景琰发现自己根本无法去想象这个变化过程,想,就是比无星无月夜色还要深沉黑暗痛苦.进入东宫,蒙挚亲自过来搀扶萧景琰下马,可当新任太子步步踏上东宫主殿白玉石阶时,他突然觉得是在踏着朋友咬牙支撑背脊,脚软,不由跌坐在阶前。在旁扶着他禁军统领也随之矮下身子,半蹲半跪在护在他旁侧。
被莫名其妙丢在殿中纪王和言阙奔出来,却又不敢靠近,只能跟其他东宫护卫样,呆呆地远远看着。
“你直都知道,是不是?”静坐良久,萧景琰终于抬起双眼,盯住蒙挚脸。
“在!”
“备车驾。进宫!”
“是!”
蒙挚踏前步,仿佛要劝阻。但嘴唇连动几下,也没说出话来。
“王叔,言侯爷,失礼
可是这位坚毅汉子却躲开他视线,不知该如何答言才好。
萧景琰牙根紧咬,只手如铁钳般地钳住蒙挚右腕,掌心皮肤滚烫如火,“你是怎知道?你认出来吗?”
“是……是他联络……”
萧景琰眼睛有些发红,慢慢地念着那个名字:“小殊……小殊……他是最好朋友,可为什,当他劫后余生,重返帝都时候,却不肯先联络?”
蒙挚徐徐劝道:“殿下,小殊对你有着跟别人不样期望,这点,您应该明白他心思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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