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
们处心积虑吧，”静妃安然道，“可是有
点陛下必须清楚，赤焰案之所以会被推翻洗雪，除
们积心积虑以外，还有另外个更加重要
原因。”
“什、什
原因？”
“真相。真相原本就是如此。”静妃目光如同有形般，直直地刺入梁帝内心，“陛下是天子之尊，只要您不想承认今天所披露出来这些事实，当然谁也强迫不您。可即使是天子，总也有些做不到事，比如您影响不天下人良心定论，改变不后世评说，也阻拦不住在梦中向您走来那些旧人……”
“别再说！”梁帝面色蜡黄，浑身乱战，两手捧住额头，大叫声向后便倒，在枕上抽搐似地喘息。
静妃伸出只幽凉手，轻轻在梁帝眉前揉动着，低声道：“陛下，若论忠
听见没有声响，这才轻轻爬起来，朝床上看几眼，蜷缩着悄悄后退，步步退到侧门边，闪身，无声无息地溜出去。
侧门外是条长长云顶折廊，静妃仍是派温婉地立于廊下，衣袂飘飘，风满襟袖，目光澄澈宁逸，没有什特殊表情。高湛在距离她十来丈远地方停下来，注视着在无争中渐渐升向顶点这位娘娘。看着看着，这位六宫都总管总是低眉顺目团模糊脸上第次露出表情，那是暗暗下定决心表情。
高湛知道，明确选择最终立场时候已经到来。
“禀娘娘，是左中丞东方峙……”靠近静妃身后，他只低声说这简单句话，说完之后，便蜷起身子，动也不动地等待着结果。
静妃晶亮眼珠微微转动下，只淡淡地“嗯”声，并无他言，但高湛脸上紧绷线条已经明显松驰些，再次深深躬腰施礼后，他又顺原路回到寝殿之中。
卧榻之上梁帝依然保持着刚才姿势，只是气息越发紊乱。又过片刻，他开始骚动起来，头在枕上不停地滚来滚去，额前冷汗涔涔，双手时不时在空中虚抓两下，口中呢喃有声。
“把陛下唤醒吧，又在做恶梦。”静妃不知什时候出现在殿中，温和地发出指令。
高湛赶紧应声，爬起来，俯身到床前，轻轻摇动着梁帝手臂。
“陛下……陛下！！”连喊十几声后，梁帝突然象是被什东西震下似，猛地弹坐起来，目光呆滞地瞪着前方，满头大汗淋漓。陛下又梦见什？”静妃用方素帕轻轻给老皇拭着汗，柔声道，“这次应该不止是宸妃，还有其他人吧？”
梁帝全身颤，用力挥开她手，怒道：“你还敢来见朕？枉朕待你们母子如此恩宠，你们竟然心怀叵测，处心积虑要翻赤焰案子！朕真是瞎眼，竟宠信你们这样不忠不孝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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