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人。”那童老三冷哼声,道:“左老二,论钓鱼,除明老大,谁能及得上?”言辞间大有自负之意。那左老二笑道:“胡吹大气,有空比就知。”童老三大声道:“好啊,谁输就下水做王八。”
抵达峰底溪边,众人弃木牛流马,梁萧还没坐够,十分不舍,仍抱着木马不放。花晓霜上前步,向着童老三叫道:“铸公公。”又向对弈二老叫道:“元公公,谷公公。”不料三人却置若罔闻,梁萧气道:“这三个老头儿大剌剌,当他们是神仙?哼!有什不起。”花清渊笑道:“梁萧你误会,此间风大,霜儿中气不足,话语送不上去。”当下手按腰,长笑声,道:“三位鹤老,别来无恙否?”语声朗朗,直如虎啸龙吟般,在山间久久不绝。梁萧心中佩服:“花大叔好厉害,只怕爹爹也及不上他。”
三名老者闻声向这里瞧眼,爱理不理,仍不起身。唯有童老三冷冷道:“你才到?脚程忒也慢!”花清渊拱手赔笑道:“童老说得是,清渊下次定然走快些!”梁萧听得生气,心道:“这些老头子凶巴巴,花大叔为何还要对他们客气?”
童老三转过头来,望晓霜眼,白眉抬,将手中青鲤抛下,道:“霜儿,送给你吧!”那尾鱼还没断气,摇头摆尾,凌风弹动,直向晓霜飞来。晓霜没料到他突然戏弄,心头惊,也不知是避是接。梁萧在旁见到,步抢上,使个“如意幻魔手”里“圈字诀”,双手翻圈,将尺余长鱼儿捧在怀里,转身递给晓霜。
晓霜捧过,忙跑到潭边,放入水去。那尾鱼儿初时要死不活,但挣扎数下,忽又有生气,潜入潭底。梁萧奇道:“晓霜,你怎放?”花晓霜见鱼儿游得欢畅,心中快活,含笑道:“鱼儿离水,会没命。”梁萧冷笑道:“说得好听,难道你就不吃鱼?”晓霜愣,道:“吃,不过……不过……”她蓦地面红耳赤,“瞧它可怜……”梁萧白她眼,心中冷笑:“爹爹是滥好人,女儿也是滥好人。”
却听童老三又道:“清渊!这小孩儿是谁?”花清渊听他语气不善,微凛道:“他是秦大哥带到临安孩儿,名叫梁萧。”童老三道:“他武功是你教?”花清渊摇头道:“不是。”童老三冷哼道:“萧千绝如意幻魔手,谅你也教不出来。”梁萧心忖道:“老头儿眼珠子好贼,只露半招,他就瞧出来?”
花清渊也似吃惊,正要回头询问梁萧,忽见童老三把渔钩扬,挂在岩石之上,将身纵,好似只灰色大鹤,贴着岩壁翩然落下;霎时间,渔线在空中抽尽,童老三蓦地丢开渔竿,翻个筋斗落在潭边,身子晃,便至梁萧身前,曲指抓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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