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但转念之间,身子又似腾空而起,耳边风声呼啸,眼前白云翻飞,往下看,只见群山巍巍,江河横流,自己正如流星般,飞也似从天落下,空中罡风袭体,彻骨生寒;寒意方生,突又立在风雪之中,四野茫茫,只有雪舞风吟。
梁萧血冷如冰,发足狂奔,抗拒寒意,奔出不知多远,地皮忽地震动,发出巨雷也似闷响,刹那间,大地迸出道裂缝,数百丈火舌狂喷而出,炽烈无比。梁萧汗出如雨,心胆欲裂,想要说话,但口舌焦枯,叫不出半点声音。这冷热,让他几欲癫狂,忽见远处人影晃动,急忙奔上,却见对男女,在火中笑语晏晏,并肩而行。梁萧认得清楚,又惊又喜,失声叫道:“爹,妈!”文靖、玉翎却不理他,只顾谈笑。梁萧又哭又叫,狂追不舍,却始终无法接近。
追阵,那二人突地停住。梁萧大喜,把拽住文靖衣服,放声大哭,哭两声,抬头看,迷蒙中,只见拽住之人黑袍如漆,面若白纸,不是萧千绝是谁?如此乍喜乍惊,梁萧心力交瘁,蓦地大叫声,两眼发黑,便要昏厥,忽觉背后紧,有人将他向后拖出,眼前幻象尽消,唯有松石人像,无声矗立。
梁萧好似与人斗过千百招,扑地坐倒,气喘如牛。回头看去,只见花晓霜面带关切,看着自己,四周再无人,不由奇道:“只有你?”花晓霜还未说话,忽见左方司马迁像缓缓西移,班固像则往南移。心中惊,拉着梁萧道:“快走,快走。”梁萧方自奇怪,耳边突地传来金戈铁马之声,眼前迷,顿看到尸山血海中,巍峨宫阙纷纷崩塌,顷刻间化作焦土,此时左臂又是紧,幻象消失。花晓霜惊魂未定道:“好险,也几乎陷进去。”她拉着梁萧忽东忽西,行十来步,坐到座小山下道:“此地乃是‘太史境’阵眼,可呆小半个时辰。”梁萧忍不住问道:“这究竟是怎回事?”花晓霜看他眼,幽幽地道:“咱们被困在‘两仪幻尘阵’里啦!”梁萧望望四周阵势,忽然想起父亲讲过故事来,恍然道:“难道这些石像是八阵图那样阵法?”花晓霜点头道:“不仅这些石像,这里草木,都种得很有学问。你方才是不是感到忽冷忽热,那是因为陷在以邹衍为枢纽‘阴阳境’里。”
梁萧挠头道:“但晓霜你怎也进来?”花晓霜道:“见你陷进去,想拉你回去,谁知不小心,也跟着陷进来,幸好以前看过书,知道若干变化。”她捡颗尖石子,在地上划出不少奇特符号,写又抹。梁萧看得奇怪,道:“晓霜,你在干什?”花晓霜道:“在推演阵法。”梁萧奇道:“你还懂这些?”花晓霜嫣然笑,道:“平日呆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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