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阴谋诡计,只求堂堂正正胜你场,这开天大典,老夫等得久。”
花无媸眉间如罩寒霜,冷笑道:“什堂堂正正?怕是给他人做嫁衣吧。”童铸愕,眼角不由自主瞥向明归。花无媸微微冷笑,瞧童铸眼,淡淡道:“童老三,你霹雳火性,胆气有余,但心机未免浅露。”又瞧修谷眼,冷笑道,“你修老六面和心软,鲜有主见;至于左老二,虽有几分算计,但气量狭隘,不成大器。”她说到这里,目光转向明归,两人四目交接,空中似有火光迸出。只听花无媸冷冷道:“唯有你明老大,胆识俱佳,计谋深沉,今日之局,恐怕筹谋已久吧?”
明归淡淡笑,漫不经意地道:“其实童老三说得虽然不差,但都不是主因。归根结底,花清渊武功不及三秋,凭什做宫主?常言道:皇帝轮流做,明年到家。嘿嘿,花家执掌天机宫四百余年,如今也该退位让贤吧?”花无媸冷哼声,道:“这才是你真心话吧。”明归哈哈笑道:“你介女流,欺花家男丁尽丧,做这宫主已是勉强。三十年前天机宫就该易主,但看在你才智高妙,无人能及份儿上,大伙儿容忍至今,已算对得起你花家。”
花无媸冷笑道:“只怕没这简单,这个什东鳞西爪功,以你天资,可不是三五年工夫创得出来。倒是奇怪,你怎学到花家独门功夫?”明归慢条斯理地道:“你记得当年萧千绝闯山之事吗?”花无媸道:“那有什干系?”明归道:“当年在石箸双峰下,天机宫高手尽出,与他交手,那次人人都出绝招。老夫凑巧留点儿心,虽没记全,却也记个五六成。况且三十年来时时留心,从没闲着。至于心法,虽然花家为长久统治方,只允自家门通晓三十六绝,但殊不知天机武学与数术相通,彼此皆有脉络可循。不过真正融会贯通者,却不是老夫,而是侄儿三秋!”他娓娓道出多年谋划,无愧色。众人瞧着明三秋,只见他笑容始终不改,不由纷纷忖道:“平日里看他谦冲和气,没料到竟能自创武功。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花无媸挑眉,冷笑道:“明归,虽知你城府甚深,但确没料到你心计如此得,三十年前便开始谋划。”明归嘿然不语,花无媸望着左元等人道:“此人说你们都听到,他不过是要夺取宫主之位,你们跟着他,最后也是明家人做宫主,对你们有何好处?”左元笑道:“花无媸,你不用挑拨离间。三秋才气过人,论武,有流水公之能,论算,有元茂公之才。智谋心计,更非他花清渊可比。良禽择木而栖,只有如此人物,方能领袖群伦,将天机脉发扬光大。”其他三人皆觉有理,连连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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