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先祖所作所为,确是不妥。”柳莺莺冷笑道:“岂止不妥,简直是混账至极,那个姓方与本姑娘全无关系,才不认他那个祖师。”这话委实惊世骇俗,要知武林之中最重师道,柳莺莺此言出,无异于欺师灭祖。楚仙流神色变,梁萧当他便要发难,暗自防备,谁知楚仙流神色又慢慢缓和下来,叹口气,道:“你说得不错。先祖确是混账至极,贻羞子孙。”九如点头道:“老色鬼你过这久,总算说句人话。”
楚仙流瞪他眼,却听梁萧道:“张真人坐化之后,纯阳铁盒自然落到那两个徒弟手中?”他关心纯阳铁盒下落,是以发问。楚仙流苦笑道:“那又如何,纵然得铁盒,他二人也无法打开。两人便想,这铁盒如此难开,里面必然有惊天动地大秘密,因之贪念大炽,数语不合便又争斗起来。但二人武功相若,又师出同门,知晓对方底细,时谁也胜不得谁,斗得难解难分之际,那大徒弟忽地跳开,说道:‘雷师弟,你都欠思量,倘若大伙儿现在斗个你死伤,方师弟伤好赶来,岂不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白白被他捡个现成?’那姓雷听大觉有理,二人当即罢斗,共同参详铁盒。”他讲述之时,始终只以大徒弟、二徒弟相称,对祖上也无尊重避讳之意,其他三人均想:“这楚仙流倒也算是非分明。”
却听楚仙流续道:“那两人害怕铁盒之事泄露出去,偷偷躲入深山,钻研开启之法,但却始终无法开盒。两人都防范对方携盒私逃,嫌隙渐深,终于有日又大打出手,两败俱伤。那大徒弟眼见如此不是办法,便对那二徒弟道:‘这铁盒左右无法揭开,你拼斗也是枉然,不如大伙儿抓阄儿,胜者得此铁盒,参悟三年,谁若在三年中揭开铁盒,铁盒便归谁所有。若不能参悟,三年后再换另人参悟。’二徒弟想想道:‘若是你生也参不透盒中奥秘,如何是好?’大徒弟道:‘若是你恁地福薄,那也无法,唯有把开盒事交给子孙辈打理。’二徒弟别无良法,只得赞同,两人当即对天盟誓。盟誓已毕,两人抓阄,大徒弟运气不济,被二徒弟率先抓到铁盒,大徒弟有言在先,只得容师弟保管铁盒,三年之后再行取回。”
梁萧皱眉道:“若是二徒弟用计混赖铁盒,怎办好?”楚仙流道:“这话问得不大聪明,若是揭开铁盒,二徒弟练成其中武功,胜过大徒弟,自也无须混赖。若是铁盒不开,便是废物个,拿着也无用处。倘若背信弃义,大徒弟怒之下通告天下,世间垂涎铁盒高手多多,就算让那三徒弟知道也是不妥,只怕从此以后,不得安宁。况且这二人行事虽狠,却也都算派宗师,不会说话不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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