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反驳,却听九如笑道:“罢,斗这些闲气作甚?小家伙,女娃娃,送君千里,终须别,咱们就此别过。”柳莺莺惊,也忘与梁萧拗气,叫道:“和尚,你要走?”九如笑道:“是啊,这口大钟乃是寒山寺偷来,倘若不还回去,弘悟和尚还不把口水吞?”
柳莺莺怅然道:“口钟偷便偷,有什大不?和尚,你这走,那些家伙又会来缠人。不如你和同行,大家起喝酒吃肉,顺道还可教些功夫,将来遇上那个老色鬼,也不用怕他。”九如笑道:“你想得倒美,嘿嘿,要学功夫,那也容易!你只需剃光头做小尼姑,和尚就教你。要,概免谈。”柳莺莺不忍与他分离,本想寻借口留他同行几日,但听这话,大感踌躇。
九如笑道:“和尚便知道你不肯,你花容月貌,又得如意郎君,倘若做尼姑,岂非大大无味?”柳莺莺娇靥羞红,啐道:“臭和尚,乱嚼舌根,小心拿耳刮子打你。”九如啧啧道:“女人脸二月天,方才还要和喝酒吃肉,翻脸就不认人。小家伙,和尚走,你须得加倍小心,千万别说错话,丢脑袋。”梁萧听得莫名其妙,心道:“与莺莺那要好,她怎会要脑袋?”柳莺莺却气得顿足,骂道:“死秃驴,快滚快滚。”九如哈哈大笑,手拍铜钟,巨钟转动,卷起滚滚烟尘,宛如条神龙,倏然去得远。
柳莺莺虽然余怒未消,但当真瞧得九如去远,又想到这和尚神龙见首不见尾,经此别,只怕再无见面之日,不觉眼圈红,两行泪水滚落出来。
梁萧知她心境,叹口气,拍拍她肩,正要安慰两句,柳莺莺忽地伸手,将他狠狠推开,怒叱道:“滚远些。”出手甚重,推得梁萧倒退三步,柳莺莺纵身跃上胭脂马,头也不回,打马便走,胭脂马脚力惊人,转眼间便消失在大路尽头。
柳莺莺骑马狂奔二里许,回头观望,却不见梁萧赶来,心头气苦,又怕胭脂伤势恶化,只得停下,坐在路边大石上发呆,忽而想道:“把小色鬼个人丢在后面,倘若姓楚不死心,又找上他,岂不糟糕?”几欲催马赶回,但又放不下面子,咬牙忖道:“他那般欺负人,死也活该。”虽如此想,却又目视来路,怔怔地流下泪来。
泪眼蒙眬中,忽见梁萧无精打采,慢吞吞地顺大路走过来,大约瞧见她,步子加快,飞也似奔过来,喜道:“莺莺,还当见不到你呢!”柳莺莺见他,心头已是百味杂陈,又听他叫这声“莺莺”,面皮虽然绷着,心却软大半,冷冷地道:“还当你不来!”梁萧笑道:“胭脂四条腿,才两条腿,自然跑不过它。”柳莺莺怒道:“你根本就没跑。”梁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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