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怕梁萧再下毒手,情急间大喝声,将石桌掀起,扫向梁萧。石室逼仄,雷震拿到这般沉重兵器,大占便宜,当下凭着身蛮力,将百余斤青石桌舞得呼呼生风。梁萧无隙还手,片时间便被逼到角落处。雷震心中暗喜:“老子把你砸成团肉饼,以慰儿在天之灵。”想着聚起浑身气力,将石桌奋力扫出。梁萧背抵墙壁,情急智生,忽蜷身,贴地滚出,耳听得上方轰隆声响,石板砸在墙上,石屑纷飞,整座石室都为之震动,好似地动山摇般。
梁萧轻叱声,弹腿横扫。雷震无奈双腿被缚,躲闪不及,当即马步下沉,气贯双足,欲要硬接。怎料梁萧这腿本是虚招,趁他沉桩站马当儿,忽地收足,闪电般抢入他怀,肘撞中“气海穴”。雷震身形僵,手上石桌堕下,堪堪砸中脚背,痛得他惨哼声,仰天栽倒。
梁萧好容易击倒三名高手,已是气喘吁吁,还未说话,肩头突被物打中。梁萧只当是暗器,心头惊,谁料那物滑不溜秋,骨碌碌又滚落地上,定睛看去,却是颗指头大小明珠。只在他愣神间,那穹顶上明珠纷纷落下,叮叮打在地上,跳数寸。原来,适才雷震砸中石壁,竟尔震松穹顶上明珠。时间,室内四人或站或坐,瞧着这明珠雨落奇景,都不禁目定口呆。
待得明珠落尽,梁萧抬眼望去,只见那幅七夕星图几乎荡然无存,唯有“牛郎”、“织女”二星,仍然嵌在穹顶,发出淡淡光芒。
楚羽见梁萧蹙眉望天,若有所思。只当他在寻思如何摆布自己三人,心中忐忑,色厉内荏道:“小贼,要杀便杀,不要想些恶毒法儿折磨人。”梁萧瞥三人眼,寻思道:“韩凝紫必是恨不肯打开铁盒,是以明知内力已失,仍将这三个大对头关进来折磨。若没有阴阳球之助,眼下情形须当掉个个儿。”略沉吟,问道:“你们为何被关来这里?”
那三人输阵,气焰大减,对视眼,雷震哼声道:“你干什不先说你怎关进来?”梁萧微冷笑。楚羽怕他立时要下毒手,忙向丈夫丢个眼色,着他闭嘴,嘴里却道:“也罢,大家境遇般,告之你也是无妨。咱们追踪那贱……嗯……那柳莺莺时……”她本欲直呼贱人,又恐激起梁萧之怒,半途改口道,“忽地听到风声,‘纯阳铁盒’落入韩凝紫手里……”说到这里,她忍不住问道,“此话当真?”
梁萧淡然道:“后面又如何?”楚羽听他答非所问,心中暗恼,偏又不敢发作,只得道:“韩凝紫出身大雪山,与柳莺莺蛇鼠窝,也是出名女贼!”偷眼瞧去,见梁萧神情木然,不觉心中怪讶:“柳莺莺被含沙射影地辱骂,这小子怎不生气?”略沉吟,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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