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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晓霜见人都散去,方才上前,察看那人伤势,不料尚未俯身,那人腾地跃起,晓霜惊得倒退三步,定睛细看,竟是先前所见少年和尚,不由奇道:“是你呀!”上下打量他,道,“你没受伤?”小和尚摇头道:“俺没伤!”花晓霜怕他硬撑,抓过他手,拉到面前,仔细看看,奇道:“奇怪,他们那打你,你也没受伤啊?”小和尚挠头憨笑,道:“俺不怕挨棍子,就怕饿肚子!”
花晓霜心想他定是饿坏,才偷东西吃,大生怜悯,便从驴背上取下干粮递给他,和尚只愣,便伸手接过,大嚼起来。花晓霜又道:“萧哥哥,你还有钱?”梁萧取出十多枚铜钱,放入和尚手心,笑道:“小师父,你是出家人,怎偷东西,该化缘才是!”小和尚拿着铜钱,眉眼倏地红,嗫嚅道:“俺……俺不会说话,吃得又多,化缘……他们不给,俺……俺吃,也不跑,让他们打顿,好出气……”
花晓霜诧道:“这说,你故意让他们打?”小和尚满脸通红,点点头,梁萧笑道:“这位小师父本事可不小,恃强而不凌弱,却是好,不过用这个法子,忒笨,也忒窝囊!”小和尚摇头道:“师父说,不许俺跟人动手。”梁萧皱眉道:“不能与人动手,难道就不能跑?”小和尚两眼放光,喜道:“对啊,俺怎就没想到?”梁萧笑道:“下次偷东西,跑得快些,别再被逮着。”小和尚心领神会,频频点头。
花晓霜哭笑不得,嗔道:“萧哥哥,你怎这样教人?”梁萧双手摊,道:“不这办,那怎办?”花晓霜也想不出别法子,时默然。梁萧看小和尚眼,笑道:“小师父,就此别过,多多保重!”牵着毛驴,与晓霜顺着官道前行。走数里,回头望去,却见道人影闪人道旁。花晓霜也回头看看,并无所见,不由奇道:“萧哥哥,你看什?”梁萧摇头笑笑,心道:“这小和尚跟着们,有何居心?嘿,不起,藏在树上,竟无所觉,跟两三里,才发现!”
他虽然知觉,但自恃武功,也不放在心上,与晓霜觅客栈,休息晚。次日动身,那小和尚却始终不即不离,远远跟着。梁萧偶尔掉头,他便慌忙躲藏。梁萧见状,便知他不是盯梢行家,心中暗笑,出其不意,频频回首,害那小和尚手忙脚乱,应付不暇。花晓霜沉浸在医术之中,全不觉二人暗斗。
次日,二人抵达黄河,其时河水,bao涨,冲垮数处大堤,万顷良田,尽成泽国。花晓霜心中凄惶,与梁萧混在灾民之中,沿河西行,尽己所能,活人无数;但她医术虽高,却也是人,难以处处兼顾,兼之疫病横行,望着无数灾民百姓倒毙路旁,却又无力相救,心中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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