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着,向后扳,铁皮便骨碌碌转转,带得铁橇蹿出丈余。二人从未见过如此怪物,时心子狂跳,掌心渗出许多汗水。
那汉子双手扳动铁管,乍起乍落,衣发飘飞,宛似流沙中飘行,不多时,便到骆驼之前,直起身来。卢贝阿定眼细瞧,但见那人修眉风眼,顾盼神飞,双颊浓髯如墨,髯下隐约有道细长刀疤。卢贝阿本当来人必然凶神恶煞,哪知却是这般模样,兀自发怔,忽觉身畔飒然,褐发汉子弯刀破风,直劈那人面门。灰衣人似乎没料到骆驼后伏有人手,咦声,身子稍侧,褐发汉子刀劈空,匆忙横刀旋斩。那人却不理会,大大踏出步,褐发汉子再度劈空,忙掉头,却见灰衣人已拾起卢贝阿弄丢革囊,嗅嗅,咕噜噜喝起囊中残酒来。
褐发汉子心中骇然,挺刀前扑,孰料把弯刀从旁掠来,当得声将刀格住。褐发汉子怒从心起,叱道:“卢贝阿,你又犯傻吗?”卢贝阿脸红,摇头道:“瞧他不像啊。”褐发汉子道:“不像什?”卢贝阿道:“不像沙盗。“褐发汉子怒道:“你懂个屁。”卢贝阿嗫嚅道:“瞧不像。”二人这边争执,灰衣人却只顾饮酒,褐发汉子也觉疑惑,弯刀不自觉垂下来。
灰衣人鲸吞牛饮,喝光酒水,将革囊扔,哈哈笑道:“三天没酒喝,当真痛快!还有吗?”褐发汉子道:“没。”那灰衣人转眼打量他,笑道:“听口音,你们是从热那亚来?”他初时说回回语,这时突然变成句拉丁语。褐发汉子听得愣,脱口道:“没错,们是热那亚商人,去中国做生意,途中遇盗贼,同伴们都被冲散啦。好,这里没酒,你快快走吧。”卢贝阿忽地插嘴道:“塔波罗你撒谎,咱们还有三袋酒,够喝两天……”褐发汉子塔波罗没料他不知好歹,拆穿自家谎话,顿时气结,恨不得奋起老拳,狠揍他顿,要知道,如今困于大漠,饮水贵于黄金,为点水滴浆害人性命,那也是不足为怪。灰衣人来得蹊跷,倘若心存歹念,大大不妙,塔波罗边喝骂,边攥紧刀柄,斜眼瞥那灰衣汉子动静。
灰衣汉子微笑道:“好个吝啬汉子,若拿水换酒,你答应?”塔波罗见他衣衫平坦,铁撬空空,并无藏水之地,冷笑声,道:“这沙漠里哪会有水?你骗人吧?”灰衣汉子道:“圣徒摩西不也在西奈沙海中找到水吗?上帝怎会背弃他仆人?”塔波罗闻言肃然,道:“你也信奉主?”心中对他凭生亲近。
灰衣汉子不置可否,看看日头,又瞧瞧脚下阴影,掐指算算,忽地躬下身子,双手此起彼落,挖出个深坑,而后探手入怀,取出线香束,捻动食中二指,红光闪处,轻烟袅袅升起。灰衣汉子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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