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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伯符只觉大地飞速逼近,塔下千人等面目逐渐清晰。眼看就要落地,他猛地伸出手,抓向角飞檐,想要借以消去些许堕势,哪知头顶风声紧,声大喝如惊雷劈落:“回来!”秦伯符手臂热,花镜圆已被夺去,他身不由主向下跌落,地上四名好手同时抢上,奋力将他托住。秦伯符抬眼看,只见梁萧右手搂着花镜圆,左手四指挂在飞檐之上,便似败叶将落,飘飘荡荡。秦伯符定定神,突觉肘间阵剧痛,伸手摸,竟已脱臼。
梁萧震断秦伯符手臂,夺走花镜圆,神机诡变,不过刹那间事。他勾住飞檐,方要纵起,忽觉头顶风响,心知释天风到,不由得暗暗叫苦,此刻他落在下方,交手定然吃亏,倘若被逼落人群豪围中,众寡悬殊,场血战在所难免。正自转念,眼前白影闪,忽见释天风手挂住飞檐,笑嘻嘻地道:“照啊,小子,站着打不过瘾,咱们吊着再打。”说罢骄指点向梁萧心口。梁萧见他光明磊落,不肯多占便宜,心中佩服,身子摆,翻上铁塔三层,笑道:“吊着打,小子甘拜下风。”释天风如影随行,也到三层,叫道:“站着打爷爷也是天下无敌。”梁萧道:“那可未必。”释天风两眼连翻,怪叫道:“不服,你把小娃儿放下,咱俩比比。”梁萧笑道:“你想赚放人,那是白费心机。”二人嘴里说话,手脚却不稍停,踩着宝塔咫尺飞檐,你追赶,疾若闪电。
塔下群豪瞧着二人履险相斗,尽皆失神,更无人留意雨线渐粗,仿佛千万根细箭,刷刷射在脸上。秦伯符心忧花镜圆,叫道:“释岛主,当心圆儿。”释天风此时斗兴正浓,任凭他怎生叫喊,都是充耳不闻,与梁萧勾搭纵跃,味向上攀升。
天色时越发凄惨,暗云翻滚,沉如铅铁。开封铁塔本就是黑铁之色,越往高去,越是融人夜色,失轮廓。二人渐升渐高,渐被夜色吞没,白惨惨电光破云而出,便似从二人之间划过,令人望而心惊。秦伯符瞧得揪心,正欲设法上塔,忽听身后有人道:“秦总管,还是不要上去好。”
秦伯符回头瞧去,凌水月正撑着把纸伞,飘然走来。秦伯符施礼道:“释夫人,你来得正好。”凌水月拿住秦伯符那条断臂,给他接好,埋怨道:“你也是久经大风大浪人,怎好乱分寸,自己有伤也不顾惜。”秦伯符苦笑道:“释夫人见笑。花家迭经变故,而今只得这根独苗,这次带他出来,不才担全副干系,倘若有个闪失,秦某自尽以谢,也难辞其疚。还望释夫人召回释岛主,以免误伤少主。”
凌水月摇头道:“拙夫这些年武功越发精强,灵鳌岛又悬于海外,对手无觅。好容易遇上这个对手,怕是万万不会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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