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谦笑笑,搬正他脸,凝视着那被泪水浸湿黑瞳,温柔地道。
“你想忘他对吗?”
严漠微不可见点点头。
“帮帮。”
他脸颊飞红,不知是哭还是醉,却恰恰是许谦最喜欢样子。
就凭那些日常相处?那些床上激情,那些美味、热腾腾饭菜,还是每次打开家门,从中泄露丝暖光……
已经无所谓是谁先踏过界。
严漠抱着他,像是要将人融进怀里。
他说:许哥,许哥相信你,你别走……
他像是遗失宝贝玩具孩子,拼尽全力抓紧最后根稻草,哭上气不接下气。
等到温热液体蹭在赤裸颈间时,他才敢肯定,严漠哭。
男儿流血不流泪,只是未到伤心处——许谦没少见对方哭,大多是为闻彬,而今天这次,恐怕也是样。
……又或许有些不样,许谦想,严漠还没醉彻底,也没有因药物而失去理智,他很清醒哭,在自己面前……曾经情敌面前。
为什?因为同病相怜?还是——
“相信你。”
佛之前尴尬没有出现过。
杯酒下肚,灼肺腑发疼。
这肝肠寸断滋味,却也是许久不曾尝到——只是比起婚礼那次,严漠痛清醒,醉冷静,他已经可以面不改色说出祝福话,仿佛已经放下似。
其中酸苦,也只有自己知晓。
等到散场,许谦叫人将林语溪送回家,自己掏出手机准备叫个车来,却是被人拉住手。
于是他亲亲他脸,舔去那微咸泪水,最后轻柔落下个吻。
那是许谦接过
哭许谦心都软,他搂紧他,不断轻拍着对方起伏脊背。
“你真信啊?哪怕再去那些地方?”
“……嗯。”
“不吃醋?”
“……信你。”
那瞬间,许谦清楚地明白,有什被打破。
这突如其来四个字——带着哽咽、颤抖,脆弱近乎恳求,那是严漠卸下防备,将最狼狈、最不堪面展现在他眼前……
心脏像是被揪起块,又像是被什刺中,有点疼,但更多竟然是开心。
为这个晚整整周答复——许谦想,有些事情就是这他妈不公平。
凭什是自己先动心?
并不明亮灯光下,严漠就站在他身边,穿着丝不苟西装,表情崩紧紧地,像是触即断弦。
许谦扭扭手腕:“放开。”
严漠自然是不让,拽着人来到无人处,由于是在外头,许谦也没给他难堪。
等到地方,严漠放开许谦,后者搓着痒痒拳头刚想给他来下,却是猛然落入个怀抱中。
严漠将脑袋趴在他颈间,呼吸发颤,背部微微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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