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漠刚睡醒,没什胃口,喝小半碗就说饱,许谦看眼剩下不由得皱眉,“你属仓鼠啊?两颗豆子就能吃撑?”
“可是真不想吃,估计是饿过。”严漠轻声说着,又咳几下,“要不……许哥,你喂吧?”
合着是在这儿等着呢——许谦哭笑不得地道:“不喂你你就饿着?以前怎没发现你小子套路这深呢……”
严漠眨巴着眼装纯良,许谦操声,认命举起碗,“喂就喂……可提前告诉你啊,这都是记账上,等你好可得笔笔还。”
严漠亲亲他手背,“连本带利,人都是你,何况这些……”
许谦嘴上嫌弃道:“你多大人?”却也是重新坐下来,吩咐江成望让人把饭送上来。
等挂电话,许谦戳戳严漠绑着绷带手,“还疼?”
后者摇晃着衣角撒娇道:“你亲亲就不疼。”
许谦啧声:“你还得寸进尺是吧?好好休息,别忘你承诺过事情,不然……”
“定会做到。”严漠急促打断他,因此还底底咳几声,弓起背部发抖,虚弱模样成功让许谦心软。他揉揉对方头发,将水递上去。“再喝点,过会儿吃点东西,叫人来给你换点滴。”
许谦舀起勺粥塞进他嘴里,没让对方继续说下去。
吃完饭,许谦把充好电手机交给他,说来也是神奇,之前那大雨也没让这机子报销,回来擦擦水该怎用怎用,倒是自个儿那台落在山洞里,又让江成望买个新。
失联几天,严漠开机就是各种各样未接来电和短信,他先给家里人报个平安,又挨个回复亲友,转眼两个小时过去,有点困。许谦看着他把药吃睡下,才悄悄离开房间。
第二天许谦回趟公司,年底事情特别多,赶上假期将至,光是桌上文件都堆成小山。许谦忙上午连水都来不及喝,总算签完大概三分之东西
严漠乖巧靠在他怀里,点点头。
两人难得温存会儿,很快,许谦看着输液瓶差不多空,便叫来护士帮忙把针拔。过会儿,江成望帮忙买饭到,许谦去门口拿,回来就瞅见严漠眼巴巴地看着他,跟个蹲在家门口等待主人回来小狗似,怪招人疼。
许谦坐回原来位置,将饭盒盖子掀开,白粥纯正米香悄然散开,他把不那热塑料碗放到对方怀里,又把榨菜包打开,挤在盒盖上。“吃饭。”
严漠垂下眼睛,用微微发抖右手舀起勺送进嘴里,许谦注意到他手背上全是淤青地针孔,心里头猛地揪下,有些难受撇过头去。
对方若是伤到其他部位,他也不至于这样反应过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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