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乔心下叹,少不得又要被他试探恶语番,本就不好心情更加雪上加霜,面色郁郁,缓缓走下石桥。
两岸树枝干枯,片萧索,大雪茫茫,缘湖封
“谁?”
声短促轻喝骤然传来,楚乔惊,低头看去,只见石桥之下桥洞里探出个脑袋,金冠束发,两道剑眉又黑又浓,鼻梁高挺,眼神愤怒,额头有些红肿,竟似被人用硬物砸般。
楚乔心下凌,眉头顿时紧紧皱起,暗道今日果然运道不佳,打消转身逃走念头,站起身来居高临下行礼道:“参加七殿下,楚乔不知殿下在桥下,冒犯之处,还请见谅。”
赵彻身天青纹龙袍,金冠紫绶玉带,腰间挂块藏蓝色玉佩,色泽上佳,整个人俊朗出众,和他平日打扮大相径庭。若不是表情太过愤怒话,在这样白雪茫茫景致下出现,倒也是桩赏心乐事。
“是你?”赵彻眉心皱,仰着头看着桥上楚乔,表情阴郁沉声说道:“你意思是怪出现不是时候,不该在桥下呆着是吗?”
拍着燕洵肩膀说道:“那是当然,们从小同长大,是生死与共情义,这点永远也不会改变。”
燕洵看着楚乔轻松笑脸,也是笑,点头说道:“对,永远也不会改变。”
“先走,马上就要去骁骑营任职,走之前去跟赵嵩打个招呼。”
燕洵点点头,站起身来,说道:“也代向他问好。”
楚乔转身就向外走去,刚走到门口,脚步滞就停下来,缓缓握起拳头,然后再松开,反复三次,却仍旧没有走出去。燕洵仿佛知道她有话要说,也不追问,只是静静站着。
“七殿下言重,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整个天下都是皇室,殿下喜欢在什地方,愿意在什地方,自然轮不到属下置喙。”
赵彻愣,喃喃重复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句话,若有所思。
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楚乔行个礼,沉声说道:“不打扰殿下休息,属下告退。”
“站住!”清冽嗓音顿时响起,生生将楚乔将要跨出步子顿住,赵彻绕个大圈,从结冰湖心另侧爬上来,长途跋涉,竟有些远。大夏皇子微微气喘,隔着老远冲着楚乔喊道:“傻站着干什?过来!”
“燕洵,儿女情长,难免英雄气短。你还有很多心愿没有完成,大事为重。”
燕洵心下阵冰冷,他没有做声,只是望着少女背影渐渐隐没在花厅层层翠绿之中,久久不动。
阿楚,施恩滴水与你,你却报以涌泉。那,面对你滔天之恩,又该如何偿还?
午后阳光明媚,可是突然间,燕洵却觉得切是那般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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