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突然有脚步声响起,楚乔也没回头,只是随口道:“水已经烧好,你先……”
腰身突然被人环住,男子温和呼吸喷在她雪白颈上,楚乔被迫站直身体,轻笑着去推他:“别闹,铺床呢。”
“外人哪里会想到,死守北朔立下赫赫战功楚乔楚大人,也会做这些琐碎之事。”
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楚乔笑斥道:“好没良心,人家可是照顾你近十年,说好像是母夜叉样,除打仗什都不会。”
燕洵笑道:“哪里,是在感慨自己好福气。”
微笑,却不知道该如何回话,她突然想起,自从燕洵回来,她已经很久没有过问军队事,连目前大夏军队开到哪,她都是无所知。
“那个赫连凌,将她接到府里偏西院住着。”
燕洵边看信函边随口问道:“哪个赫连凌?”
“你不记得吗?是你救回来,淮阴赫连家长房小姐。”
燕洵眼神没有半点波动,只是静静道:“有点印象。”
楚乔闻言,突然转过身来:“那你就让跟着你吧,也可以照顾你。”
燕洵看着她,脸上笑意突然就不见,他看楚乔很久,缓缓问道:“阿楚,你知道这些年最大愿望是什吗?”
楚乔微微挑眉,却没有回答。
燕洵也并没有想让她回答,自顾自说道:“这些年,每次看着你风尘仆仆为东奔西跑,就在心里暗暗发誓,总有天,燕洵有出头之日,定再不让你受半点委屈半分伤害,要让你锦衣玉食平安喜乐生活,享受女人所能享受切荣宠。阿楚,是个男人,比起你为去冲锋陷阵,更希望看到你为铺床布菜
烛花噼啪,窗外风骤起,楚乔轻声道:“你走时候把她给忘,也没嘱托照料,打仗时候,她被曹孟桐军队拉进军中做军妓,已经被折磨不成样子。”
“哦。”
燕洵声音未变,楚乔甚至怀疑他都没有听清楚自己话,见他神情专注,眼光却略微有些疲倦,也不好再说。放下碗筷就走进内室,吩咐丫鬟们为他铺床烧水。
外头寒风飕飕,即便屋子里火光熊熊,可是仍旧觉得有几分冷。燕洵喜欢吃栗子,白日无事时候,楚乔就坐在床头颗颗剥,常常坐就是大半日,栗肉香甜如雾弥漫,无声无息萦绕于鼻息之间,令人迷醉。床头书桌茶点文案,触手可及地方都被摆上剥好栗子,屋子里也渐渐拢上这层香气。
被子厚软,上面以金线细细描摹出祥云腾龙纹样,床榻巨大,睡七八人都可,楚乔伸出手为他层层铺就,心里却感觉到有几分难得平静,也许,只有在为他做些什时候,她才能感觉到心境平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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