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眼神焦虑,几步上前,全不顾身后晋江王愤怒眼神,几步抢上来,却欲言又止。
“皇上怎样?”
纳兰沉声说道,表情很平静,看不出有什崩溃疲弱和波动,四面八方探究而来目光顿时流露出丝失望,玄墨摇摇头,沉声说道:“太医说已然回天乏术,公主,您进去看看吧。”
霎时间,悬
其间,越发衬出殿宇森严和冷漠,年轻皇帝孤零零坐在台阶上,耷拉着脑袋,皇冠上明闪闪珠子垂在两侧,光闪剔透,阳光穿透珠帘照在上面,有着刺目光辉,顺着那道道光芒,甚至能看到在半空中飞扬灰尘,明黄色龙袍越发映衬出他神色上凄然,像是个没人理睬孩子。
可是,他难过和伤心,终究只会是因为要抄十遍《道德记》吧,不会因为丘北水患,不会因为东海寇贼,不会因为提刑司讼状,更不会因为朝堂上纷争。只要抄好文章,他就会放下心来,好好吃饭睡觉斗蛐蛐,无忧无虑,开心度日,哪怕他身上肩负是国之重任。
纳兰说不出心境是喜是悲,好似场茫茫大雪飘荡于心间,她茕茕而立,眼望万顷碧波,绢花如雾,飘荡清美,风卷着满池清波,极远处是怡乐殿管乐丝竹之声,歌舞升平装裱之下,是浓浓繁华锦绣覆盖着点点苍白。
“去青植宫吧。”
傍晚时分,玄墨离开皇宫,云姑姑带着宫女们端上来早就准备好饭菜,纳兰胃口不好,只是淡淡吃几口。忽听门外有脚步声急促传来,来人似乎在跑,边气喘着边大叫道:“公主殿下!公主殿下不好啦!”
“出何事?”纳兰眉梢挑,云姑姑就急忙出门询问,然而那名太监却还没待云姑姑询问,就径直跑进来,满脸泪痕,噗通下跪在地上,大声哭道:
“公主殿下,不好!皇上刚刚爬上怡乐殿房顶玩耍,不小心摔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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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阳余晖将宫廷染上层血色,皇宫之内禁卫森严,到处都是巡逻和卡哨,宫门全被封闭,律不许人往来进出,朝中重臣已到大半,青色朝服黑压压跪满地,那些低垂头颅在她进来时候陆续抬起,目光各异,和殿外清冷夕阳糅杂在处,敬畏、惧怕、猜忌、不屑、愤怒、隐忍,切切,都在那匆匆瞥中泄露而出,然后归于平静,再次垂下头去。
纳兰穿着袭深紫色金银云纹缎衫,大朵大朵繁复蔷薇绣出她精致高雅立领,越发显得她脖颈修长雪白,脸容端庄无比。她步步走在陌姬殿上,周围都是森冷肃杀空气。晋江王站在臣子最前端,见她急忙上前两步,却被个深蓝蟒袍年轻男子推把,险些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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