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脏,脏到烂泥里。
她闭上眼睛,眼眶像是烧着,滚烫滚烫,干涩,连泪都流不出。只想就这样躺在这,死在这,让这肮脏、恶心、卑劣低贱切,通通葬进这个浑浊夜里!
她咬住唇,那用力,几乎要咬穿,
若是换别人,会如何呢?哭哭啼啼?悲痛欲绝?破口大骂?还是头撞死在石头上,便像皇后娘娘那样,死也死干净利落?
可是她还不能死呢。
身上鞭笞索取着,管姝白则死死咬住唇,不肯发出声,手脚都在拼死挣扎,却又如何挣脱开,只能让更多血潺潺涌出,紫黑片,如同碾碎玫瑰汁。
像是场噩梦,无法形容,身体碰撞声音在空气中糜烂响起,声接着声,宛若凌迟般割裂人感官,管姝白反抗越来越无力,眼神便开始变得空洞,她长发被揉进肮脏泥土里,鲜血染过,发出腥咸味道。
不知过有多久,顾晋安嘴里终于响起畅快闷哼,他于极致快乐中吻住管姝白鲜血淋漓唇,低笑着道:“小白,你终于是,你高兴吗?”
顾晋安满足亲亲她,掏出瓶伤药为她小心上在伤口上,又为她穿好衣服,并将大氅盖在她身上,然后便抱着她坐下来跟她聊天。
他说很多,大多都是他们小时候事情,他说起那时天气,那时朋友,那时些调皮捣蛋趣事,语气那样欢快,就像是个十七八岁年轻小伙子。最后他将她放在地上,捏捏她鼻子,幅宠溺样子,笑着说道:“你再等等,等亲手杀他,就来带你回家。”
他还在等着她,她若是死,他怎办呢?
她挪动麻木手,手腕翻转过来,掩在枯草中竟是枚脱鞘匕首,迎着月光还可看见刀柄上刻着个小小“安”字。
她坐起身来,拿着那把匕首,幽幽冷笑起来。
管姝白走到牢门前,挥刀便砍在锁链上,门锁应声而断,端是削铁如泥。
门外牢室内横七竖八睡满看守牢头,显是中迷药。他这样人,如何能让自己
然后他便走,终于走,脚步声声比声更远,那远,渐渐听不到,好像永远也不会再来。
管姝白仍旧静静躺在那,不动不说话,没有点反应。四下里那静,只有肩胛骨处铃铛声音,轻飘飘回荡着,越发显得四周那空旷。
她躺在那,好似听不到外界切声音,只觉得这个夜这样漫长,漫长好像过辈子。她知道会有这日,早在叛军攻破宫门那天便知道。觉得耻辱吗?恶心吗?抑或是,肮脏想去死?
“呵呵……”
管姝白冷笑,发出声音却是沙哑恐怖,宛若八十老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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