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
个红色
瞬间，多拉德似乎看到油管扎进
这个人胸膛，把他心脏血吸干。他看到挡风玻璃后面莱芭脸。她在向他摇头，还在说着什
。她试图找到车窗玻璃摇把来把玻璃摇下来。
“你身上哪里弄破过吗，蠢驴？”
服务员拼命地摇头。“刚才
真没想冒犯你，真，向上帝发誓。”
多拉德举着弧形油管对着服务员脸。他双手拿着油管，他把油管弯成拱形时候，胸·部肌肉鼓起来。他抓起那人马甲扣把他拽过来，让脱手油管砸在他两腿前部。
“把你狗眼盯着自己瞧。”他把油钱塞进那人脏兮兮衬衫口袋里。“你现在可以溜，”他说，“但可以在任何时候逮到你。”
“你这个傻货。”咝音很快地被滑过去。
“关你屁事？”服务员和多拉德样身材和体重，可从肌肉发达程度上看就大大逊色。他还很年轻就戴上副假牙，而且并没有好好爱护。
发绿牙托让多拉德觉得恶心。“你牙齿怎？”他轻声问道。
“你怎？”
“你是不是把它们摘掉给你同性恋朋友看？你这个龌龊蠢货。”
事让他对自己感觉解些。
刚刚从70号州际公路上林白大道出口下来时候，多拉德开进家加油站。
服务员是个魁梧面带愠色家伙，呼吸里有麝香葡萄酒味。多拉德请他去帮忙看看车里还有多少油时候他老大地不情愿。
需要品脱油。服务员狠很地把油管塞进油箱里，让汽油溅到发动机上。
多拉德钻出车厢准备付款。
“你给滚开，”接着服务员低声说，“蠢猪。笨蛋。渣滓。傻瓜。”
多拉德只用单手推就让他个趔趄撞到车上，油管哗啦啦地掉到沥青马路上。
多拉德把它捡起来。
“别跑，能抓到你。”他把油管拔出来，看着它尖头。
服务员脸都吓白。在多拉德脸上有某种东西他从来没有见过，在任何地方都没见过。
这服务员好像对擦挡风玻璃特别上心；副驾驶座挡风玻璃。他来来回回不停地擦。
莱芭·麦克兰坐在高高圆背椅上，她跷着二郎腿，裙子边沿露出膝盖。白色拐杖放在座位之间。
服务员又开始重新擦，他眼睛却盯着她裙子。
多拉德本来在看钱夹，他抬眼正好看到这情景。他从车门玻璃里伸手把电动刮水器速度调大，打到服务员手指。
“嘿，看着点。”服务员开始麻利地把发动机旁边油擦干净。他知道他不检点被人看到，还是狡诈地露齿笑着，直到多拉德绕着车向他走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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