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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 章 · 上(3 / 4)

“你跟莱克特博士谈话很多吗?”

“他有时连几个月言不发,有时就只跟谈话,在深夜,疯子叫喊静下来之后。事实上,那时在读函授,模模糊糊知道些苏埃托尼乌斯[39]、吉本[40]什,而他实际上却向展示整个世界。”巴尼端起杯子。横过他手背有新挫伤,涂橘红色甜菜碱。

[39]苏埃托尼乌斯(69—140),古罗马传记作家和历史学家。

[40]吉本(1737—1794),英国历史学家,主要著作为《罗马帝国衰亡史

也这想。”

“巴尼,在你把莱克特博士交给田纳西州人时——”

“他们对他不客气。”

“在你——”

“现在他们全死。”

咱们吃点东西吧,吃山姆大叔[38]。”两人坐下之后史达琳说,“情况怎样,巴尼?”

[38]指吃公款。山姆大叔是美国诨名。

“工作不错。”

“什工作?”

“警卫,特许助理护士。”

“是,他几位看守都只勉强活三天就死掉。可你看守莱克特博士八年。”

“六年——他到牢里时还没有去。”

“你是怎,巴尼?你如果不介意提问话,你是怎跟他长期处下来?光靠客气怕是不行吧?”

巴尼望着勺子上自己影子先是凸出来,然后又凹进去,想想说:“莱克特博士礼貌无懈可击,不是生硬礼貌,而是亲切高雅礼貌。那时在读几门函授课程,他就给讲他看法。这并不意味着他有机会会不想杀——人种品质未必能抹掉他种品质。它们可以共存,可以既是善良又是可怕。苏格拉底对此阐述要好得多。在最严峻对垒中你永远不能忘记这点。只要你记住这话,你就不会出事。莱克特博士可能懊悔向介绍苏格拉底。”对于以前缺少学校教育巴尼来说,苏格拉底是种新鲜体验,具有邂逅性质。

“安全措施跟谈话是完全不同两回事。”他说,“安全措施从来不是个人事,即使不得不冻结他信件,把他禁锢起来。”

估计你现在该是个注册护士,也许在医药学校读书。”

巴尼耸耸肩,抬头看着史达琳,伸手去取奶酪瓶。“因为打死伊芙尔达,他们给你罪受?”

“还得看看。你认识她吗?”

见过她面,是他们把她丈夫第戎抬来时候。那时第戎已经死,还没等他们把他塞进担架。弄他们满身血。送到们那儿时,屎尿都流。滴注液滴不进,往外流。她抓住第戎不放,还打护士。只好……你知道……漂亮女人,身体也棒。他们没有让她来,在她丈夫——”

“是啊,她在现场很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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