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第 53 章(2 / 3)

没有热水,米莎保姆把铜盆拿到菜园里来,让太阳照暖两岁孩子洗澡水。蔬菜丛里,米莎坐在温暖阳光下闪亮浴盆中。菜粉蝶绕着她飞。洗澡水只淹到她胖乎乎腿。保姆进屋去取毛毯来裹她本正经哥哥汉尼拔和大狗被严格要求看守着她。

汉尼拔·莱克特对某些仆人来说是个可怕孩子,热诚得可怕,懂事得不可思议。但是他没有让老保姆害怕。老保姆很懂得自己工作。莱克特也不叫米莎害怕,米莎把她星星婴儿手掌贴在他脸上,对着他脸吃吃地笑。米莎喜欢在阳光里瞪着眼看茄子,从莱克特身边伸过胳臂去摸它。她眼睛不是汉尼拔栗色,而是蓝色。她望着茄子时眼睛颜色似乎吸收着紫色,变深。汉尼拔·莱克特明白她爱紫色。米莎被抱进屋,厨子助手嘟哝着出来往花园里倒水。汉尼拔跪在排茄子旁边,肥皂泡映着种种形象,紫色形象,绿色形象,然后在翻耕过土地上破灭。他取出自己小刀,切断个茄子把儿,用手绢把茄子擦亮。茄子给太阳晒过,拿在手里温温,像个小动物。他把茄子拿进米莎育儿室,放到她看得见地方。米莎活着时候直喜欢深紫色,茄子色。

汉尼拔·莱克特闭上眼又看见鹿在史达琳前面跳跃,看见史达琳沿着小径跑下去,身后太阳涂身金。但这鹿不对,是头小鹿,身上有箭,他们拉它到斧头那儿去时不断拉扯着拴在它脖子上绳子,他们吃米莎之前先吃那头小鹿。他再也安静不下来。他站起来,嘴上和手上染着紫色葡萄汁,嘴角下抿,像希腊面具。他沿着小径眺望着史达琳,鼻子深深地吸着气,吸着森林里有净化作用香气。他呆望着史达琳消失地方。史达琳仿佛留下片亮光,她跑过小径似乎比周围森林更亮。

他急忙爬上山岗,从另面往附近宿营地停车场跑下去——他卡车就停在那里。他想赶在史达琳回到她汽车前离开公园。史达琳汽车停在两英里以外守林人小屋附近主停车场。那里过季节,目前已经关闭。

她要跑回自己车至少还得十五分钟。

莱克特博士在野马车旁边停住车,让马达空转着。他曾经在史达琳家附近杂货店边得到几次检查她车子机会。最早吸引汉尼拔·莱克特博士,让他注意到这地方是国家公园年度打折入园证,那是贴在史达琳旧野马车窗户上,被他看见。他立即买地图,在空闲时研究。

野马车锁上,向后伏在宽宽车轮上,好像在打盹。他觉得她那车很有趣,既奇妙又有效率。他即使把腰弯得很近,也无法从镀铬车门把手上嗅出味来。他打开极薄钢拨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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