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站住!竟敢到这里来!”
格鲁塔斯穿过厨房,跑进院子里,边挥手边吹着口哨。
库克从角落里抓起根棒子,正要穿过厨房追到院子里去,却看见门口站着人,分明戴着头盔。三个德国伞兵端着冲锋枪走进来。格鲁塔斯就跟在后面。
“嗨,伙夫。”格鲁塔斯说。他从地上箱子里拿块腌火腿。
“把肉放回去。”德国下士举枪对着格鲁塔斯说道。随即他又将枪对准库克,“跟着巡逻兵到外面去。”
些心态反常人来说,偷溜进去却能带来种汗毛直竖、不寒而栗刺激感。这也正是此刻格鲁塔斯感受。
他顺着台阶走进微凉拱形地窖,透过扇门往里看,发现酒室铁栅开着。
里面传来阵窸窣声。格鲁塔斯看见窖中那高酒架上贴着标签,摆满酒瓶。厨师库克手提两盏提灯忙碌着,高大身影在窖中来回闪动。地窖中央品酒桌上放着几个扎好方形包裹,旁边是幅裱着华丽边框小油画。
大块头厨师出现在视线里时,格鲁塔斯拉开副搏斗架势。厨师将宽大背对着门口,整理起桌上东西来。手中纸沙沙作响。
格鲁塔斯紧贴墙壁,将自己藏在楼梯阴影里。
回城堡路是下坡路,并不难走,马车又是空,因此贝恩特花在路上时间比预想中要少。他把马缰绳绕在胳膊上,点斗烟。快要走出树林时,他以为自己看见只大鹳正要从棵高大树上飞起,走近才发现是片随风飘扬白色织物。原来是只吊带被切断降落伞挂在树枝上。贝恩特停下来,放下烟斗,跳下马车,手放在塞萨尔鼻子上对它轻声耳语几句,随后便小心翼翼地步行前进。
他看见矮些树枝上吊着个男人,脖子上紧勒着绳套,像是刚被吊死。他穿着平民粗布衣裳,脸色青黑,粘满泥巴靴子悬在离地面英寸地方。贝恩特迅速转身朝马车走去,边走边寻找着狭窄小路上可以给马车掉头地方。他两腿发软,走在地上都有些不听使唤。
接着
库克用纸把油画裹起来,又用从厨房里拿来绳子捆上,依着旁边包裹样子弄好。他空出只手拿提灯,举起另只手用力拉下桌子上方铁吊灯。只听咔哒声,酒室后部酒架端从墙面转离几英寸。随着阵吱嘎声,库克将酒架完全旋开,道门出现。
他走进酒窖后部密室,将其中盏提灯挂起,随后把包裹都搬进去。
正当库克背对门口将酒架旋回时,格鲁塔斯听见外面声枪响,便顺着楼梯往外跑去。下面传来厨师声音。
“谁?”
库克沿着楼梯追上去。他虽然身体高大,跑起来却十分敏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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