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尼拔脑海里,根本没有丝死亡影子。
汉尼拔拿起提灯,走进酒室后面密室,里面是空。
只很大镀金画框还在,画已经被人割去,画框四周只剩下根根翘起画布线头。这曾经是家里最大幅画,上面是用浪漫主义手法描绘萨基列斯战役场景,突出展现老汉尼拔赫赫战功。
家族中最小汉尼拔·莱克特站在这座惨遭劫掠、属于他儿时记忆城堡里——这个儿时家园——望着空空画框。他知道自己是莱克特家族后代,但觉得自己又并不属于这个家族。他记忆中往事不是关于莱克特家族,而是关于来自斯福尔扎家族母亲,关于库克和雅科夫先生。他能在空荡荡画框里看见他们,看见他们围坐在小屋火炉前。
他和自己所解老汉尼拔点也不像。他可以在童年彩绘天花板下生活,但这种生活就像天堂样虚无缥缈,几乎毫无意义。他深信这点。
切切都去不返,那些油画,还有画上那张张对于他来说像家人般熟悉面孔。
密室中央有个地牢,是石头砌成口枯井。老汉尼拔曾经将敌人扔在里面,之后把他们忘得干二净。后来些年里,地牢周围又圈上围栏,以免发生意外。汉尼拔将提灯举在地牢上方,灯光只能照亮井道上半部分。父亲曾经告诉汉尼拔,在他自己小时候,牢底曾胡乱地堆着些白骨。
次,为逗汉尼拔开心,家人把他放在篮子里慢慢送下井。快接近底部时候,他看见墙上刻着个词。此时由于提灯灯光微弱,他无法看到刻字,但他知道它们就在下面。那是个快死人在黑暗中刻下些凹凸不平字母——“Pourquoi(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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