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画针没有任何颤动。
警局装上测谎仪,村子里警察是第次看到这东西,都感到相当好奇。操作员是和波皮尔督察起从巴黎来,他对仪器做系列调试,有些纯属显摆。显像管慢慢热起来,隔热材料给本来就充满汗臭和烟味空气增添股热棉花味道。督察见汉尼拔正盯着仪器看,便让其他人都出去,只留下汉尼拔、他自己,还有测谎仪操作员。操作员把仪器连到汉尼拔身上。
“说出你名字。”操作员说。
“汉尼拔·莱克特。”他声音嘶哑。
“年龄?”
“十三岁。”
“或许应该这写:这是你,在哪儿呢?这是你第次杀人,头在哪儿呢?你觉得怎样?”
“觉得您不太应该说这样话。希望如此。您是不是巴望着他伤口在面前能流出血来?”
“屠夫对紫夫人说什话让你失去理智?”
“他话没让失去理智,督察。每个听到他说话人都感到厌恶,包括。他话太难听。”
“他究竟说什,汉尼拔?”
漆黑尸体防腐室里片安静,只听得见水慢慢滴在水池里声音。督察和汉尼拔站在门口,雨点落在他们肩膀和鞋子上。
莫蒙特就躺在里面。汉尼拔能闻出他味道。他等着波皮尔开灯,很想看看这个警察所说巨大差别是个什情形。
“如果再看到保罗,你觉得你还认得出他吗?”
“尽量,督察。”
波皮尔打开灯。按照吩咐,殡葬礼仪师已经把保罗衣服脱去,装到纸袋里。此前他已把屠夫尸体放在件橡胶雨衣上,用粗糙针法缝上他肚子,又拿毛巾盖住他被割断脖子。
测谎仪描画针在记录纸上平缓地走着。
“在法国住多久?”
“六个月。”
“你认识屠夫保罗·莫蒙特吗?”
“们从没互相介绍过自己。”
“他问日本女人底下那玩意儿是不是真横着长,督察。他当时说:‘嘿,日本婊子!’”
“横着。”督察沿着保罗·莫蒙特肚子上缝针留下痕迹比量着,手几乎碰到尸体。“这个横法吗?”他扫眼汉尼拔,想从他脸上找到点什,但是失败。督察从汉尼拔脸上什也没读出来,所以又问个问题:
“看到他死,你有什感觉?”
汉尼拔把屠夫脖子上毛巾掀起来看眼。“无所谓。”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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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还记得屠夫刺青吗?”
汉尼拔绕着尸体走着。“记得。没看懂是什意思。”
汉尼拔看着站在尸体另侧督察,看见他眼里那充满智慧而又迷离眼神。
“写是什?”督察问。
“这是,你在哪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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