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市上方疾步而行,抓起辆从奥塞火车站驶出火车把玩,就像捏起只小虫样。或者更有趣点,发现个营养充足督察从巴黎警察局出来,然后轻而易举地把他抓走。
他走过步行桥来到西堤岛[1],又绕到巴黎圣母院前。唱诗班歌声从教堂里传来。
[1]西堤岛:巴黎地理中心,巴黎圣母院就坐落在那里。
汉尼拔在圣母院中间拱门处停下来,看着门拱和过梁上浮雕:最后审判。他想把这浮雕放在记忆大殿里做件陈列品,它展示是幅复杂喉咙解剖图:在上侧过梁上,圣·米迦勒拿着副天平,就好像他亲自在做尸体解剖样。他天平和舌骨有几分相像。呈拱形横跨在圣·米迦勒上方圣徒们就像是乳突[2]。较低过梁上雕是被罚入地狱人被链子捆绑着在前进,这部分应该是锁骨。而那连串拱形便是喉咙结构层。总结成句口诀就容易记,胸舌骨肌、肩胛舌骨肌、甲状舌骨肌,咽——喉,阿门。
[2]乳突:位于耳朵后面个结构。
不,这样不行,问题出在光线上。记忆大殿里陈列品必须被照得通亮,而且彼此间应该有足够间隔。况且这块脏兮兮石头只有种颜色,实在太单调。汉尼拔曾经有道试题没答上来,就是因为答案部分是暗,而且在脑海里,他把这个答案放在黑色背景前。下个星期就要做复杂颈前三角解剖,这需要些清晰、彼此有足够间隔陈列品。
今晚最后个唱诗班解散,成员们走出教堂,胳膊上搭着唱诗时穿服装。汉尼拔走进去。要不是点着些祈祷蜡烛,巴黎圣母院里就会显得十分昏暗。他朝靠近南边出口处圣贞德大理石雕像走去。雕像前面摆着排排蜡烛,烛焰在从门口吹来风中摇曳。黑暗中,汉尼拔倚着根柱子,透过烛火看着雕像脸。母亲衣服着火。烛光映在他眼里,红彤彤。
摇摆不定烛光洒在圣贞德身上,让她脸呈现出各种表情,就像风铃随意奏出曲子。记忆啊,记忆。汉尼拔在想,若是圣贞德也有记忆,她会不会更喜欢祈祷人们摆上些物品,而不是点上蜡烛呢?他知道母亲是这样。
教堂里传来司事脚步声。他手中钥匙碰撞丁当声先是撞到近处墙壁,然后返回来,接着又被教堂高高屋顶弹回来。司事每走步就会两次传出声响,次是脚踏在地板上声音,另次是从头顶上无边黑暗中传下来回声。
司事先看到是汉尼拔眼睛,它们在烛火另侧闪着红光。他本能地警觉起来,感到脖子后面阵刺痛,赶忙用手里钥匙画个十字形。啊,原来是个人,而且还是个年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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