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和混凝土建成这所房子周围,是高悬链条和带刺铁丝网。入口有间碉堡样混凝土警卫室,警卫室前面弦月窗下有只花盆箱,使弦月窗显得不那冰冷。窗口架着挺机关枪,可以扫射到马路对面。枪管把花压倒在边。
两个人从警卫室走出来,个金发,另个黑发,后者浑身刺满文身。他们拿着面长柄镜子在卡车下面搜查,木工们不得不从车里爬下来出示身份证。有人挥挥手又耸耸肩。门卫放卡车进去。
汉尼拔把摩托车骑到灌木林里,停在树丛中。他用电触点[5]后面小截隐线拔出摩托车点火器,然后在车座上留张字条说是去找配件。他走半个小时,
辆战后淘汰、换新车篷五吨卡车停在解剖室旁街对面,占去半人行道。很奇怪,挡风玻璃上到现在仍没有贴罚单。汉尼拔拿米尔克钥匙打开驾驶座旁门。驾驶座前防晒板上有只装文件信封,他迅速地浏览下。
他把摩托车固定在卡车车厢里围栏上,将卡车开到樊尚公园附近蒙东普瓦夫门,停在铁路旁停车场里,并将驾驶室座位下键盘上锁。
汉尼拔·莱克特将摩托车停在个山坡上果园里,他坐在车上吃早餐,吃是他从碧西街[1]市场上买到非洲优质无花果,还有小块威斯特法利亚[2]火腿。他能看到山下路,四分之英里远地方是通往弗拉迪斯·格鲁塔斯家道路入口。
[1]碧西街:位于塞纳河左岸,街旁有个很大蔬果市场。
[2]威斯特法利亚:德国西北部地区。
果园里蜜蜂在很响地嗡嗡叫着,有几只在他无花果周围打转,直到他用手巾把无花果盖上它们才飞走。加西亚·洛尔卡[3]在享受巴黎复兴过程时候说过,“心就是果园”。汉尼拔想到这个景象和思想,也跟其他年轻人样,想起桃和梨形状。这时候,辆木工车从下面开过,向格鲁塔斯家大门开去。
[3]加西亚·洛尔卡(1898—1936):西班牙诗人、剧作家,是西班牙最杰出作家之。在纽约旅行时曾写下《在纽约》,批评美国对弱小者欺压和那里资本家贪婪。
汉尼拔拿起他父亲用过双筒望远镜。
弗拉迪斯·格鲁塔斯房子于1938年在农场上修建,是鲍豪斯风格[4],从那里可以看到埃松河风景。房子在战时被废弃,屋檐有缺损,脏水曾给白色墙面留下点点污渍。房屋整个前部和另外面都被重新刷得雪白,还没有刷墙面上架着脚手架。在德国占领期间,这幢房子曾做过德军指挥部,德国人对它加强过保护。
[4]鲍豪斯风格:德国建筑风格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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