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容被她逼得无法,脸皮紫涨,声细如蚊:“家父……松阳县县丞……安比槐。”
那秀女扬脸,露出轻蔑神色,哼道:“果然是小门小户出身!这样不知礼数。”
旁边有人插嘴提醒安陵容:“你可知你得罪这位是新涪司士参军千金夏月菁。”
安陵容心中惶恐,只好躬身施礼,向林氏谢罪:“陵容刚才只是想到待会要面见圣驾,心中不安,所以时失手将茶水洒在林姐姐身上,陵容在这里向姐姐请罪,望姐姐原谅。”
夏氏脸上露出厌恶神色,皱眉道:“凭你也想你见圣驾?真是异想天开!今日之事要作罢也可,你只需跪下向叩头请罪。”
心。路上颠簸,姐姐可受风尘之苦。”
她点点头,细细看两眼,微笑说:“在京里休息两日,已经好得多。妹妹今日打扮得好素净,益发显得姿容出众,卓而不群。”
脸上飞红,害羞道:“姐姐不是美人?这样说岂不是要羞煞。”
她含笑不语,用手指轻刮脸颊。这才仔细看她,身玫瑰紫千瓣菊纹上裳,月白色百褶如意月裙,如漆乌发梳成个反绾髻,髻边插只累丝金凤,额上贴朵镶金花钿,耳上红宝耳坠摇曳生光,气度雍容沉静。
含笑,不禁赞叹:“几日不见,姐姐出落得越发标致。皇上看见必定过目不忘。”
安陵容脸色立刻变得苍白,眼泪在眼眶中滚来滚去,显得十分娇弱而无助,叫人萌生怜意。周遭秀女无人肯为她劝句夏氏。谁都想到,皇上怎会选个县丞女儿做妃嫔,而这个夏氏,却有几分可能入选。势力悬殊,谁会愿意为个小小县丞女儿得罪司士参军千金。眼见得安氏是定要受这场羞辱。
心中瞧不起这样仗势欺人,不觉蹙娥眉。眉庄见如此,握住手小声叮咛:“千万不要徒惹是非。”
哪里肯依,挣开她
眉庄手指按唇上示意噤声,小声说:“谨言慎行!今届秀女佼佼者甚多,姐姐姿色不过而而,未必就能中选。”
自知失言,便不再说话,只和她絮絮些家常。
只听见远处“哐啷”声,有茶杯翻地声响。和眉庄停说话,抬头去看。只见个穿墨绿缎服满头珠翠女子手拎着裙·摆,手猛力扯住另名秀女,口中喝道:“你没长眼?这样滚烫茶水浇到身上!想作死?你是哪家秀女?”
被她扯住秀女衣饰并不出众,长相却眉清目秀,楚楚动人。此时已瑟缩成团,不知如何自处。只得垂下眉目,低声答道:“叫安陵容。家父……家父……是……是……”
那秀女见她衣饰普通,早已不把她放在眼里,益发凶狠:“难道连父亲官职也说不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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