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冷眼瞧着,即使有怜悯之心,也不会施舍分毫给他。世事轮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丽贵嫔行事气性多有华妃之风,只是脾气更,bao戾急躁,喜怒皆形于色,半分也忍耐不得,动手教训奴才也是常有之事。曹容华想是见多,连眉毛也不抬下,只劝说:“丽姐姐为这起子奴才生什气,没气坏自己身子。”
丽贵嫔道:“只心攀高枝儿,朝三暮四!可见内监是没根东西,点心气也没有,分旧恩也不念着!难道是本宫薄待他?”
曹容华听她出语粗俗,不免微皱秀眉,却也不接话,只拿着绢子拭着嘴唇掩饰。
丽贵嫔歇歇,恨恨道:“如今这些奴才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吃里爬外事
厚,只要您开句口谁敢违您意思呢?只消小主句话就成。”
心里直想冷笑出来,恬不知耻,趋炎附势,不过也就是康禄海这副样子。
有把脆亮女声冷冷在身后响起,似抛石入水激起涟漪:“难怪本宫进昭阳殿就不见你伺候着,原来遇旧主!”
闻声转去看,容色娇丽,身量丰腴,不是丽贵嫔是谁?丽贵嫔身侧正是曹容华,相形之下,曹容华虽是清秀颀长,不免也输几分颜色。不慌不忙行下礼去请安,丽贵嫔只扶着宫女手俏生生站着,微微冷笑不语,倒是曹容华,忙客气让起来。
丽贵嫔句也不言语,只瞟眼康禄海。康禄海甚是畏惧她,溜烟上前跪下。
丽贵嫔朝向道:“听说皇上新拨不少奴才到莞嫔宫里,怎莞嫔身边还不够人手使唤?竟瞧得上本宫身边这不中用奴才。”
微微笑,不卑不亢道:“贵嫔姐姐说差。康禄海原是宫里奴才,承蒙贵嫔姐姐不弃,才把他召到左右。既已是贵嫔姐姐奴才,哪有妹妹再随便要去道理。妹妹虽然年轻不要懂事,也断然不会出这样差池。”
丽贵嫔冷哼声,“妹妹倒是懂规矩,难怪皇上这样宠你,尚未侍寝就晋你位分,姐姐当然是望尘莫及。”
“贵嫔姐姐这样说,妹妹怎敢当。皇上不过是看妹妹前些日子病得厉害,才可怜妹妹罢。在皇上心里自然是看重贵嫔姐姐胜过妹妹百倍。”
丽贵嫔听得这样说,面色稍霁。转过脸二话不说,劈面个干脆刮辣耳光上去,康禄海边脸顿时肿。扶着她宫女忙劝道:“主子仔细手疼。”又狠狠瞪眼康禄海:“糊涂奴才,大早就惹娘娘生气!还不自己掌嘴!”康禄海吓得句也不敢辩,忙反手“噼噼啪啪”左右开弓自己掌起嘴。那宫女年纪不大,自然品级也不会在康禄海之上,敢这样对他疾言厉色,可见康禄海在丽贵嫔身边日子并不好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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