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又惊又喜,他如今已有二十六
曹容华迭声地唤内侍去禀报帝后,叫眉庄贴身侍女白苓和采月来细细嘱咐照顾孕妇事宜。突然有这样大喜事,众人惊讶之下手忙脚乱,人仰马翻,直要团团转起来。
是夜玄凌本歇在秦芳仪处,皇后也正要梳洗歇息。有这样大事,忙先遣人嘱咐眉庄不许起来,急匆匆赶来曹容华烟雨斋里。
眉庄安适地半躺在曹容华胡床上,盖着最轻软云丝锦衾,欣喜之下略微有些局促不安,陪在她身侧安慰她,心里隐隐觉得这晚事情总有哪里不对,却想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对。想要极力思索却是团乱麻。
瞧着坐在桌前写方子太医道:“这位太医面生,仿佛从前没见过。”
他忙起身敛衣道:“微臣是上月才进太医院当职。”
问:“这个月月信(1)来没有?”众目睽睽之下眉庄不禁红脸,踟蹰着不肯回答。
欣贵嫔性急:“这有什好害臊。大家都是姊妹。快说罢!”
眉庄只好摇摇头,声如蚊细:“已经迟半月有余。”
曹容华忙扶她坐好,“这八成是有身孕。”说着向悫妃道:“悫姐姐您说是不是?”
悫妃慢吞吞问:“除恶心之外,你可有觉得身子懒怠成日不想动弹?或是喜食酸辣东西?”
“恩。”抬眉道:“不知从前在何处供奉?”
“微臣刘畚济州人氏,入太医院前曾在济州开家药坊悬壶济世。”
“哦?”眉庄笑道:“如此说来竟是同乡。刘太医好脉息。”
“承小主谬赞,微臣惶恐。”
正说话间,皇帝和皇后都赶过来。
眉庄点点头。
欣贵嫔拍手道:“这样子果然是有喜!”话音刚落见悫妃盯着自己,才醒神过来发觉自己高兴得甚是没有来由,于是低嗓门嘟哝句道:“以前怀着淑和帝姬也是这个样子。”
这三人是宫中唯有所出嫔妃,眉庄听得她们如此说已经喜不自胜,再难掩抑,直握手欢喜得要沁出泪来。
瞥眼见悫妃无声地撇撇嘴。难怪她要不快,宫中迄今只有她诞育位皇子,再怎不得皇帝心意也是独无二个。如果侥幸将来没有别皇子,这也是极其渺茫侥幸,悫妃儿子仍是有分希望继承帝位。可是如今眉庄有宠还不算,乍然有孕如同平地声惊雷,若是将来生帝姬还好,若是也生皇子,她儿子在玄凌眼里就越发无足轻重,地位也岌岌可危。
曹容华生是帝姬,倒也不觉得怎,忙喜气盈盈安抚眉庄先别急着回去进内室歇息,忙乱间太医也赶过来。想是知道事情要紧,太医来得倒快,话传出去立刻到,诊脉道:“是有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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