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双眼微红,眼中泪光闪烁:“从不怪爹爹。”
叹口气:“日后必为你筹谋,却你心事。”浣碧轻轻点头。
念及宫中诸事,又想到淳儿死后屋宇空置,心下愀然不乐。推窗,夜色如水,梨花纷纷扬扬如场大雪,积得庭院中雪白片。春风轻柔拂面,落英悠然飘坠。
轻声叹息,原来这花开之日,亦是花落之时。花开花落,不过在于春神东君浅薄而无意照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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均是妃嫔面前得脸人,又这样客气,忙扶起菊清道:“不敢受姑娘礼。”
心中微感慨,陵容似乎对直哥哥有意,如今要说出这“百年好合、早得贵子”这八字来,是如何不堪。
哥哥似乎怔,问:“安美人身子不好?”
菊清含笑道:“小主风寒未愈……”菊清原是宫里出去人,见静静微笑注目于她,如何不懂,忙道:“没有什妨碍,劳大人记挂。”
哥哥只道:“请小主安心养病。”
日子这样悠游过去,时光忽忽转,已经到乾元十四年五月辰光。宫中生活依旧保持着表面风平浪静,眉庄渐渐收敛对玄凌冷淡,颇得些宠爱,只是终究有皙华夫人盛势,加之与杜良媛身孕,那宠爱也不那分明。
静心安胎,陵容静心养病,眉庄点滴复宠,敬妃也只安心照管她该照管六宫事宜,任凭皙华夫人占尽风头,百般承恩,谁也不愿在这个时候去招惹她。后宫在皙华夫人独占
嫂嫂见礼物厚重,微露疑惑之色,忙道:“这位安美人与同进宫,入宫前曾在家小住,所以格外亲厚些。”
少顷眉庄也遣人送表礼来,皆是绸缎之物,物饰精美。
留哥哥与嫂嫂同用午膳,又留嫂嫂说不少体己话,将哥哥素日爱吃爱用喜好与习惯样样说与她听,但求他们夫妇恩爱。又道:“哥哥如今公务繁忙,但求嫂嫂能够体谅,多加体贴。”
半日下来,与嫂嫂已经十分亲厚,亲自开妆匣取对夜明珠耳铛,耳铛不过是宫中时新样子,无甚特别,唯夜明珠价值千金,道:“嫂嫂新到家,这明珠耳铛勉强还能入眼,就为嫂嫂润色妆奁吧。”又吩咐取珠玉绸缎作为表礼,让兄嫂同带回家去。
入夜卸妆,把流朱与浣碧唤进来,把白日兄嫂家中带来各色物事分送给她们,余者平分给众人。又独独留下浣碧,摸出个羊脂白玉扳指,道:“那些你和流朱都有,这个是爹爹让哥哥带来,特意嘱咐给你。爹爹说怕你将来出宫私蓄不够丰厚。”亲自套在她指上,微笑:“其实爹爹也多虑。只是爹爹抱憾不能接你娘牌位入家庙,又不能公开认你,你也多多体谅爹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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