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想想道:“找个人去教教她道理吧,皙华夫人和敬妃要协理六宫事宜自然是不得空。这样吧,悫妃你性子温和,就你去慢慢说给她听吧。”又嘱咐悫妃:“她是有身子人,经不得重话。本宫知道你是个软和人,就好好跟她说罢,就说是本宫意思。”
悫妃本不愿意,然而皇后开口,自然不能推托,只好应允。于是众人也就散去。
玄凌对恬嫔生嫌隙,无事自然不愿意往她宫里去。这日夜里便在宫里睡下。睡至半夜,忽然有人来敲殿门,起先不过是轻轻几下,逐渐急促。
惊得醒转,忙披衣坐起身,问:“什事?”
槿汐进来,蹙眉低声道:“是恬小主宫里人来禀报,说小主入夜后就直腹痛难忍,急着请皇上去瞧瞧。”
她把燕窝递到手上,“这是太后娘娘上回赏燕窝,兑鲜奶特别容易安睡,娘娘喝吧。”
舀口燕窝,微笑摇头:“皇上破格晋封,她已经遭人嫉妒。如今还这样不知眼色,真不知叫人笑她愚蠢还是无知,可见是个扶不上墙阿斗。自然不会为这样没用人生气。”
槿汐笑言:“娘娘说是。只是奴婢想,自恬小主有孕以来,已经是第三次这样把皇上请走,也太过分。”
整整衣衫,打个呵欠道:“她而再再而三只会用这招,用多皇上自然会心烦,不用咱们费什事。不说她,咱们睡吧。”
第二天玄凌过来,见他面有倦色,不免心疼,便问:“恬妹妹胎动得很厉害?皇上是不是陪她太晚没有好好睡,连眼圈也黑。”
佩儿跟在槿汐身后,撇撇嘴不屑道:“又来这个?她不烦咱们也烦,回回这闹腾还让不让人睡!”
槿汐无声瞥她眼,佩儿立刻噤声不敢多说。
睡眼朦胧,原也想打发过算,忽然觉着不对,今日下午皇后才命悫妃去教导她,就算恬嫔再无知,也不至于今晚又明知故犯,难道真有什不妥?虽然玄凌叮嘱过不要再理
他苦笑,“哪里是什事,左不过是耍小性子,怨朕去得晚,又嚷恶心,闹得朕头疼。”
心中有数,只是劝慰道:“有身孕难免烦躁,臣妾也爱使小性子,皇上不也都体谅。那太医有没有说恬妹妹是怎不适呢?”
他皱眉:“太医说有些胎动也是正常,只是她晚膳贪吃才会恶心。”
又这样三番五次,玄凌再好心性儿终于也生不耐烦。
后宫人多口杂,恬嫔连着几次从宫中把玄凌请走,宫人妃嫔见她张狂如斯,背后诋毁也越发多,连皇后也不免开口:“恬嫔就算身子不适,也不该如此不识大体,即便不顾莞贵嫔也要养胎休息,也该顾着皇上要早起早朝,不能夜深还这赶来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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