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芳仪在醒来之后疯,终日胡言乱语,吓得躲在床中不敢出门。玄凌早已不喜欢她,这样闹得宫中不安,便把她封在宫中不许出门,只请太医为她诊治。只是她是失宠嫔妃,又疯成这样,太医也不肯好好为她医治,不过是每日点个卯就走。
常常在宫中遥望秦芳仪殿阁,回想起那日唾面之辱,寒风中唾液留在面颊上点点风干感觉依旧未曾有所消退,和那日在冷宫中所见种种惨状样牢牢刻在脑海里,混着失子之痛和复仇之心,凝结成记忆里个铭心刻骨伤口。
若不是秦芳仪狠心践踏,若不是冷宫中芳嫔凄惨境遇,何以能那快就决绝振作,某种程度上,亦是她们造就今日。
于是吩咐槿汐去冷宫传话,命那里老宫人特别照顾芳嫔,把她迁去干净点处所,应穿衣饮食出纳皆由宫中支给。对芳嫔,不仅是点同病相怜照应,更是前车之鉴般警醒。若当日味沉沦,那末将是
她微微踌躇思索,道:慕容妃不过是妒忌淳嫔年少得宠,又是和娘娘你路,所以要剪去娘娘你羽翼。
所以她就这样急不可耐吗?也不怕皇上追究?
慕容妃向目中无人,杀几个嫔妃又算什,何况这样死法根本不落痕迹。她顿顿,觑着神色,小心道:其实那日淳嫔去捡风筝,无意看见慕容妃与汝南王人私下来往,慕容妃才急于灭口。
倒吸口凉气,震惊之下耳上金珠微微颤动。慕容妃有汝南王撑腰是众人皆知事,只是他们竟然在宫中互通消息,结交外臣可是不小罪名。
曹婕妤见出神,试探着道:娘娘?
回神,如常微笑道:曹姐姐从前迫于立场,不得已才与本宫为敌,这是情有可原。曹姐姐诞育帝姬,功劳不小,怎说都应该和欣贵嫔和平起平坐。可是在慕容妃身边多年,却连个无知轻狂、没有子女丽贵嫔都不如,真叫人惋惜。又道:如今就算慕容妃肯帮你也是有心无力,曹姐姐真要这样落寞宫中?何况生母位份高低,对子女前程也是大有影响。说完,只别过头观看雪景,留她慢慢思索。
须臾,曹婕妤郑重拜下,朗声道:嫔妾愿为牛马,为娘娘效劳,但求娘娘可以庇佑嫔妾母女,嫔妾感激不尽。
自心底微笑出来,有这样个尽晓慕容世兰底细智囊在身边,便更有十足把握。于是亲自伏下将她扶起,其实本宫早就对曹姐姐有欣赏倾慕之意,今日得以亲近自然是十分高兴,不如回本宫宫中,同畅叙番可好?
曹婕妤长长松口气,笑容满面:娘娘盛情,嫔妾求之不得。
澹然回头,岁寒阁外冬寒尚浓,但焉知不是春意将至之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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