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万千欢喜与愿意,这欢喜与愿意叫欣喜得连眉毛也飞舞开来。玄清此举,不啻于如同看着胧月逐渐成长,叫这个做母亲心如何会不安慰。心中亦十分感念玄清悉心妥帖,他为所做种种总不说是为,只说为他自己,来免去或许会生尴尬和不安。
潺潺河水在他足边潺涴东去,河面开阔平静,秋来时节,两岸芦花纤秀似女子没有点染素颜,银白花絮蓬蓬松松,扶风起舞。偶尔有芦花飘落水中,也这样潺涴地静静漂去,大有种随遇而安之感,倒无落花飘零凄清。
与他静静伫立河岸,听水波温吞而活泼流动,有种细微不可知脉脉温情随波而生。
九月茶花开满路
河水广阔,山风吹动树叶时有波浪样声音,这样温暖秋日午后,似朵晒在和煦阳光下花朵,心思愉悦而轻松。隐隐闻得有歌声传来,好似是谁在唱着山歌。看眼与并肩而立玄清,见他含缕清浅笑,侧耳倾听,晓得他也听见。
画中人物衣裳简劲,色彩柔丽,极尽工巧之事。画者用心之深,可见斑。
有热泪夺眶而出,温热地弥漫双眼,因激动而哑声,指着画上女婴道:"这是……"
玄清温然道:"初见胧月帝姬,便为她画这幅画像,略尽这个做皇叔心意。"
贪婪地看着画上胧月,心中大起慈母之情,不觉泪如雨下,沾湿衣襟。须臾,忽地想起事,问道:"王爷画这幅画,宫中人可否知晓?"
他道:"为谨慎起见,清只是把在太后宫中所见之景在回到王府后如实画下,连沈婕妤与敬妃都不曾知晓。"
远处飘来轻柔歌声,相隔虽远,但歌声清亮,吐字清晰,清清楚楚
画上眉庄与敬妃栩栩如生,宛如就立在眼前,容貌神态无不鲜活,胧月,自然也是样貌如实。
手指轻轻摩娑着画上胧月,含泪道:"年时光,胧月已经这样大。几乎不认得她。"
玄清亦含笑,"是。孩子总是长得格外快。听闻过几日就是胧月帝姬周岁生辰,清想娘子是胧月帝姬生母,自然应该长得自己孩子近况,才能安心。"
他回到京中不过三日,想来琐事繁多,却先就已为画下胧月画像,来安慰这个母亲牵挂不已心思。心中感念非常,盈盈福福道:"平时偶尔听芳若说起胧月,只字片语总不能详尽晓得她究竟如何。王爷此画,胜过旁人对胧月千言万语描述。在此深深谢过王爷厚意。"
所有感激与感动,他只以浅淡语解之,"清十分喜爱胧月,拙笔又还能画上几笔,不若以后每隔两月便画幅来请娘子品评,不知娘子可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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