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贵太妃壁安慰地拍着浣碧肩膀,壁向道
见问到爹爹,也不好闭口不言,于是禀明道:"甄远道正是家父,浣碧自小伏侍在左右。名为奴婢,实则情同姐妹般。"
玄清温和笑容似天边洁白浮云,"浣碧自幼生长在甄府,娘子在宫中时,也是浣碧陪伴左右,如今更是同甘共苦"
舒贵太妃却不作声,凝视浣碧片刻,突然发问道:"何绵绵是你什人?"
浣碧身子陡地震,双秋水明眸骤然浮上层稀薄雾气,眼中已是珠泪滚动,声音微微颤抖:"正是娘亲。"
心下也是矍然惊,这是第次听说浣碧生母名字。从来,只知晓浣碧是妹妹,而她娘亲切,没有人对说,亦是茫然不知。
碧略略迟疑,道:"懂得。"她定定神,"因为奴婢母亲是摆夷女子。"
凛然惊,难怪浣碧今日定要跟来,原来她生母亦是摆夷女子。
舒贵太妃"哦"声,眉目间颇有点欢喜神色,道:"是?"说着用摆夷语问几句话。
浣碧不假思索,以摆夷语回答得十分流畅,又以摆夷人见过长辈礼节向舒贵太妃问安。
舒贵太妃果然笑逐言开,含笑招手道:"你过来,让好好瞧瞧你。"
只是,绵绵,这样缠绵悱恻名字,又出身摆夷,该是如何有个妩媚动人女子呢?
舒贵太妃叹声,露出欣慰神色,道:"果然,母女俩长得这样像,好比个模子里刻出来。"说着关切道:"你母亲还好?"
浣碧时答不出,喉中哽咽,眼泪已经滚滚落下来,几乎无法回答,只得回转身去拭泪不已。替她回答道:"浣碧出生之时,她母亲就去世。所以爹爹抱她回来,自幼养育在府中。"
舒贵太妃怅怅叹息,片刻道:"是。绵绵与同是罪臣之后,她更被永世没入奴籍,不得翻身,自然是不能嫁与官宦之家为妻作妾。怪不得她要称你为小姐。"说着不由泪光盈然,垂首啜泣道:"绵绵真是可惜。"于是招手命浣碧上前,抚着她额头道:"好孩子,真是委屈你。"
心中也是伤感,抬头见玄清目光凝滞在脸上,忙别过头去不去看他,只向舒贵太妃道:"浣碧母亲,可是与太妃熟识?"
浣碧依言走近,重新以中原礼数敛衽为礼,屈膝福福,道:"舒贵太妃万安。"
舒贵太妃伸手托起她下颔,仔细端详良久,轻声问道:"你在甄娘子家府中为奴?"
浣碧不自觉地低头,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是。正是从前吏部侍郎甄府。"
太妃微微沉吟,忽然眸中亮,询问道:"他名讳可是叫甄远道?"
浣碧轻轻点头,"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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