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他迫近,他气息那样近,兜头兜脸包裹着,“可是无论过去还是现在,撇开在宫里那段日子,你都是自由之身,可以去和任何人在起。从前和现在,切并没有不同。不同,只是你心。”他话泠泠如水滴石穿声音,记记敲在心上,“从前认识那个骄傲勇敢、无所畏惧甄嬛哪里去?”
“哪里去?”低低自问,亦像是问他,心里种种委屈和痛苦终于喷薄而出,“她死,那样甄嬛早已经在家破人亡那时候就死!现在活着这个,叫莫愁,是甄嬛留下副躯壳,再不是你认识那个甄嬛!”
字字把积在心里太久话掷地吐出,忽然有瞬间空洞和软弱,踉跄几步,抵在石壁上,大口喘息。
他笑容,在凄楚中绽放出点点欢喜,那欢喜看起来这样溺水人稻草,他说,“你方才说人非草木,那孰能无情,你心里也是有点点喜欢,是不是?就如那天,你会叫名字。”
拼命摇头,摇得自己也头晕,仿佛只有这样,才能肯定自己言语,“王爷误会。因为多年来王爷对种种照拂,人非草木,自然明白王爷对心意。可是明白归明白,对王爷,却只能是当个知己。若因为那日冒失叫王爷名字叫王爷误会,那是过失。”
他热情像烛火般分分消减下去。抵在石壁上,硬声道:“王爷曾说,有女如云,匪思存。沛国公家小姐虽然德行出众、娇美无俦,你却偏偏不喜欢。那今日恕冒犯说句,有女如云,匪思存。这句话当真是十分好,而对王爷心思也是样。王爷虽然贵为天家之子,天潢贵胄、近宗亲王,文才武略俱是凌于众人,可是甄嬛……”硬硬心肠,泠然道:“可是甄嬛,却也偏偏不喜欢。”
石壁冰冷而光滑,坚硬地硌在背心。背心上阵凉阵烫,仿佛生着场大病。可是头脑中,却是冰凉冰凉。那样凉,仿佛小时候玩雪,将手掌浸在冰雪之中,凉到针刺般麻木。
他呼吸急促着,渐渐沉重起来,那呼吸间沉重与滞缓,绝望地冲击在心间。他眼神仿佛受伤兽,冰凉地绝望着。
多害怕看他,多害怕。用力别转头去不去看他,可是他这样眼神,幕天席地,如何逃得开。被他这样眼神望着,种难以言喻空虚汩汩涌上来,仿佛整颗心都被掏得空空,再也无法填满。手指微微战栗着,怕被他瞧见,牢牢藏在身后,用力蜷缩成团。
他神色渐渐冷寂下来。良久,他把丁香别在自己衣襟之上,苦笑道:“你这般说,那这朵相思甚苦丁香,看来便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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