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角眉梢都是情不自禁笑意,道:“不累。”
“那”,他忽然道:“陪去安栖观看母妃罢。”
怔怔,脸上层层红云迭荡上来,含羞道:“怎好意思去。”
他牵过手,含笑道:“母妃向是喜爱你。”他见害羞,“母妃是坦荡人。何况,嬛儿,得到你,你不晓得有多快·活,都急着想要对母妃说,你儿子得到这世上他最想得到人!”
笑笑,纵然妾身未明。如何能拒绝他这样欢欣和拳拳心意呢。于是低眉含羞,轻声道:“好。”
然后睁眼见到海底珊瑚光华簇簇,别致伸展在身边,周遭鱼儿畅游欢快。如同置身在梦中,却明明伸手就可以触碰得到。
真是恍如梦中啊!心下蓦然动,突发奇想道:“清,总觉得是在做梦般,你咬口或者掐下,好不好?叫知道并不是在做梦。”
玄清低头吻吻鼻子,轻声笑道:“不舍得。”忽然觉得自己傻气。怎这样傻呢,连自己都不好意思,要笑话自己。脸色通红,直可比上晚来时漫天火烧云,这样灼热燃烧在脸上。
他直温柔地笑着。他笑起来这样好看,如云中清歌,扬扬响彻云霄万里。脸上热,越发口不择言。凝望着他,说,“清,你笑起来真好看。”
从前这觉得,却始终不敢承认。唉,如今在他面前说话真是越来越傻气,当真是傻话连篇。
安栖观依然如昨,而去见舒贵太妃时心情却是截然不同,竟还有丝难言紧张。小扣门扉,出来开门正是积云,见与玄清同而至,不由惊讶道:“今日怎这样巧,王爷和娘子同来呢。”
玄清笑而不答,只道:“母妃呢?”
积云笑道:“太
玄清扣着手,轻笑着叹息,“笑,是因为你啊!”
是因为。然而此刻真心笑容绽放,亦是为他啊!微觉羞涩,低头看见自己足上最简朴不过芒鞋,踏在厚厚青苔上,步个欢喜。
忽然想起当年盛宠时玄凌曾赐给双鞋子。菜玉做鞋底,内衬香料,鞋尖上闪耀着令人灿烂目眩合浦明珠。精绣鸳鸯荷花金错绣绉蜀锦鞋面,蜀锦向来被赞誉“贝锦斐成,濯色江波”,更何况是金错绣绉蜀锦,蜀中女子百人绣三年方得匹。寸之价不啻斗金之下。从来宫中女子连见也不易,更不用说用来做鞋那样奢侈。
可是,眼下心中欢喜与感动,是得获那样殊宠也抵不过万。心里只觉得那样精美绣鞋步步生莲,也不及着双芒鞋与他携手同行温馨。
他与同看过晚霞,抚抚头发,柔声道:“走天,累不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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