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宫已经三年,这年六月过后,芳若又来看,却没有再带走抄录佛经。那是她最后次来看,她神色从容而有些忧伤,“时过境迁已经快三年,日子过真快呵。”她缓缓道:“宫里对娘子放心不下人已经无暇顾及娘子,也不会再理会娘子。娘子从此可说是安全,所以奴婢也无必要再常常来。”
吃惊,依依不舍,“芳若姑姑,你怎这样说呢?即便没有她们虎视眈眈,你也可以常常来瞧。”
芳若慈爱地抚着肩膀道:“奴婢从前来,是为太后点醒她们,不要轻举妄动。如今她们心思已经不在娘子身上,奴婢再来,只会让娘子太过招眼,反而适得其反。”
疑惑着道:“缘何姑姑这样说呢?她们当真已经不在意?”
“千真万确”,芳若感慨着道:“则因为时间久,二则这月初二选秀已过,五位新人已经入宫承恩,她们心思也是顾不过来。”
“只要你们都欢欣遂意,也别无所求。”
其实仔细看去,浣碧眉眼是与极像。就如不仔细去看,玄清与玄凌背影也是有几分相似。毕竟,他们是兄弟呵。
偶尔,在与玄清日夕情深之中,想到玄凌。
只是事到如今,当往事或疼痛或甜蜜痕迹在与玄清深情中缓缓淡出生命时,会在恍惚入梦前扪心自问句,从前种种里,待玄凌又有几分真心?
其实也明白,撇开最初真心,也是算计着他时候多。
望着芳若鬓角新生出白发,想起多年来她对种种照顾,心中感念不已。伏在芳若膝上,道:“姑姑照顾多年,实在是辛苦。从今后姑姑再不能来看,有个不情之请,只希望姑姑在宫里能为多多看顾胧月与眉庄姐姐,便安心。”
芳若眼中隐隐含泪,道:“这件事,不消娘子说,奴婢也会拼力去做。娘子放心就是。”芳若面有忧色,“只是新人入宫,这宫里只怕从今开始就要风波不断。”
问:“难得新人之中有什不妥?”
“新人入宫,总是要闹些风波出来。”芳若蔼然拍拍手,“娘子从此就是自在人,善自珍重吧。”
伫立门边,望着芳若远去背影,想她自
何况,这点真心在渐渐有穷途之像之后,在渐渐走向末路之时,们彼此猜疑和防范,也是愈来愈浓重。
那这样心,还算是纯粹真心?
只不过待他心,比旁人多那些罢。
而如今,他是真真切切地已经远离生活,红尘两隔。撇开玄清,偶尔还带着宫中沉靡气息而来,只有芳若。
其实自迁到凌云峰禅房独居,芳若已经是很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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