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回想,或许真是机缘巧合,于是郑重摇头道:“真没有。”然而回绝之后又有这样变数,就如《碧玉歌》迭变,情词峰回路转。于是这郑重回答中也有轻柔语调。
“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浣碧微微笑,手指绕着碧绿衣带,声音柔弱,“小姐,早觉得,你和王爷会走到这步。”
惊异她今天这番突兀话,不觉沉思,问:“浣碧,你究竟想说什?”
浣碧淡淡笑开放在风中似朵娇柔夕颜迎风微微颤动,“奴婢总是在想,当日小姐虽然回绝王爷,可是心底,或许却是这样‘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迟疑吧。难道小姐当时回绝王爷时真对王爷点心意也没有?”
说不出来,或许是有,只是那时,是多迟疑。
,即便身份那让人尴尬。
不知在哪日,在心底最深处,那夜夕颜,早已胜过这世间无数奇花异草,春深繁花如锦。
早在不知晓时,早在以暗暗抗拒姿态面对他感情时,这不能盛开在阳光下被世人喻为“薄命之花”夕颜,早在心里抽蔓吐芽,开出地如雪清新。
它原来,早就是心中清白月光,明月如霜。
只浅浅笑,“浣碧,你越来越喜欢分辨人心思。”回首,夕颜淡淡清馨拂上脸颊,在唇边亦开出朵花来。
而浣碧,什时候,已经变这样敏感而细腻。
浣碧仿佛知道疑惑,浅浅道:“奴婢觉得多懂得些事真好。跟在小姐身边听诗书多,懂得也多,看人看事也明白也多。”她温柔笑,“浣碧能明白这样多,还得多谢小姐,常常愿意讲些诗书给听,叫不是味懵懂无知。”
她说得轻松,语轻轻带过。说完,转身离去,她身姿这样轻盈,飘飘若举,只是步履却隐隐沉重,与她笑语和身姿都这样不合。
望着她身影,心底点疑惑阴翳,渐渐变得浓重。
而当向槿汐淡淡透露疑
浣碧话语是在含笑良久之后才问出来,“小姐从前拒绝王爷时曾引用《碧玉歌》(1)”,她句句吟诵道:“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君千金意,惭无倾城色。”
抬头看她:“如何?”
浣碧是笑着,可是她笑意这样疏离,淡薄如凝在夕颜花朵上点露光靡丽,“小姐回绝时可曾想到《碧玉歌》下首,只差两句,意思却全都不同。”
想想,慢慢道:“碧玉小家女,不敢攀贵德。感郎意气重,遂得结金兰。浣碧,你想说这个是?”
浣碧微微点头,她浅绿色衣裙被风缓缓扬起,仿佛融在片夕颜枝叶之中,“小姐,你当时可曾想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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