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缓缓摇头,“都没有。是惠贵嫔自己拒绝。她自请独居棠梨宫。”
棠梨宫,矍然惊动,那正是从前紫奥城中居所。心下立时明白,棠梨宫自被拘禁、又被驱逐出宫廷之后
他背影颀长倒影在身上,仿佛整个人都被他影子所笼罩着。天地明光照耀,都不如这刻在他身影笼罩下来得安心。
不觉轻声笑声,望着他道:“划船手势还是这样熟练,难道时常去太液池中练习?”
他“嗤”声轻笑,“即便时常去太液池划船,你以为每次都能遇上你这样扮做宫女偷跑出来女子?”他看,“那时候你胆子可真大,敢这样偷偷跑去看禁足惠贵嫔?”
“眉庄姐姐?也不知道她如今好不好?”想起眉庄,心中总是牵念不已。
他安慰似看着,道:“她很好,今日还瞧见她。只是和从前样不太和人来往而已。”
于鼻端。烟水波光浮动间,依稀恍惚还是那年那月,坐在他船上,心跳如兔。而时光荏苒,如这身边河水悠悠向前流去,如今,竟也能与他携手而行。
回首间,自己也是感慨万千,不曾想,还有今天。
时心情欢快,不由自主打着拍子哼起歌来:“小妹子待情郎呀——恩情深,你莫负妹子——段情,你见她面时——要待她好,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
这首歌是阿奴摆渡时常常哼唱。
玄清听唱歌,回转头来微笑道:“很少听你唱歌,原来你唱得这样好。”
想起他刚才话中对眉庄称呼,不由微微蹙眉疑惑:“惠贵嫔?”
“是”。他略略沉吟,道:“今年七月初,也就在六日前,奉太后恩旨,皇兄晋沈眉庄为正三品贵嫔,迁出畅安宫,别居衍庆宫为主位,另建存菊殿居住。”
听得是太后恩旨,心下明白太后必定还护佑着眉庄。而衍庆宫是宫中几所形制较大宫殿中所,与眉庄从前所住畅安宫、也就是敬妃宫殿比邻而居,自是个十分好所在。于是心下略略放心,神色也松弛下来。
“可是…”玄清继续道:“惠贵嫔拒绝。”
吃惊,忙道:“为什,是皇后为难,还是安陵容作梗?”
微微羞赧,笑道:“有什好,只不过天天听阿奴唱,再怎笨也学会。”
他沉吟着微笑:“你不见她面时——天天要十七八遍挂在心。”说着只注目看。
心下清亮,“扑哧”笑出来,“你仿佛很喜欢这山歌?”
他道:“自然。比之诗词,山歌更直指人心,没有那样迂回。男女欢悦之心,也表达得更鲜亮直白。”
婉然笑道:“人人心思曲折婉转,倒不如直接说出来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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