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清细细想道:“那也不算,只不过宠遇寻常而已。况且这年傅婕妤独擅其宠,连昌贵嫔和安贵嫔都被冷落,何况徐婉仪呢。”
或许,她是真心爱着玄凌吧。因为爱慕,所以这样伤感而自怜,叫人不忍细心去品她心声。然而,她如何明白,就如当年般不明白,君王至尊,哪里是们身为嫔妃所可以爱慕?终究不过,是自取伤心罢。
时好奇,“这位徐婉仪,叫什名字呢?”
他怔,大笑,“又如何得知呢?”他凝神思索,道:“仿佛听皇兄叫过次她名字,好像是…燕宜?不太记得。只听说这次皇兄病着,她日夜跪在通明殿为皇兄祈福,人也虚脱。”
徐燕宜?这个名字,仿佛是听说过。
他颔首,眼角有点明灼灼泪光,轻吻额头。良久,他惋惜:“只是可怜傅婕妤,她亦算个好女子。”
默默出神,“更可怜她圣宠场,死后皇上连句叹息也没有。终究,在皇帝眼里,傅婕妤和般,都不过是个影子罢。”按捺住自己思绪,低头勉强笑道:“那亦日你好端端写什七张机来,叫好生难过。也和首七张机,看怎罚你?”
沉思须臾,轻声念道:“七张机。春蚕吐尽生丝。莫教容易裁罗绮。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
玄清忙忙捂住嘴,笑骂道:“你好狠心,不过是说‘只恐被人轻裁剪’,你却已‘无端剪破,仙鸾彩凤,分作两般衣’。真该打嘴,你是存心要咒?”
见他神色大变,不同往日,忙笑道:“不过是和诗玩罢。不当真。”想想,“不当真,你也不许当真。”
费力思索,玄清拍拍肩,关切道:“想
玄清用力点头,抚着长发,道:“自然十万千万个不当真,如何敢。”他微微笑,“其实那日刚进宫,怕你牵挂,很想写些什给你。然而千言万语,时也不知道该写什好。正巧遇见徐婉仪…”他见不解,遂解释道:“是四年前选秀入宫女子,虽不是倾城之色,然而颇负才情,只可惜皇兄不是特别喜欢。那日在太液池偶遇,听她作首四张机,颇让人感触。”
“四张机?”
“不错”,他负手吟哦,“四张机。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春波碧草,晓寒深处,相对浴红衣。”
“鸳鸯织就欲双飞。可怜未老头先白。”细细呢喃,用心品味。几乎在玄清吟哦瞬间,就被这词里深深伤感所打动。颗心,如浸泡在无尽秋水里,怎也望不穿、盼不到般。
真心赞道:“写真好,闻者只觉伤感难言。这样好才情,真叫人惊艳。”问:“她很不得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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