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叹道:“是啊!前两年太后与皇上要为王爷选位正妃,原定是沛国公家小姐,长得真是秀雅。偏偏王爷硬是推,若前两年娶下这位正妃留下个儿半女也好,可怜清河王这脉,到这里生生给断。不晓得舒贵太妃知道要怎个伤心呢。”
清河王这脉…下意识地把手搭在小腹,只是无言。
李长年纪也不小,总有五十出头,这样面容愁苦地耷拉下眉毛,越发显出老态。心下不忍,偷偷望槿汐眼,她却是面无表情,安然立在身旁。
李长叹口气道:“年前半个月时候,皇上纳名御苑中驯兽女子为宫嫔,虽然按宫女晋封例子开始只封更衣,可两个月来也已经成选侍。位份其实倒也不要紧,顶天也是只能封到嫔位。只是驯兽女身份何等卑微,如何能侍奉天子?为这件事,
分量。少年夫妻,不是后来人可以相较。皇上时错口也是因为娘娘与那位旁人相似缘故。恕奴才说句叫娘娘生气话,这是皇上对娘娘旧情,也算是最要紧旧情。”
沉静着气息,不让它发作出来,几乎要切齿冷笑。玄凌句“长得像宛宛也是你福气啊!”不能去回想,这是怎样句踏尽尊严残忍话。
李长见默默,继续道:“皇上睡梦里从没唤过那位以外人,娘娘可是破天荒地第个,那日清河王也在,可惊跳。”
清河王,这个名字瞬间拨动心弦,纵使在极痛之中,亦翻出丝幽细甜蜜来。
静静神,温实初是从来不会骗,然而即便他从不骗,有些事也定要确定番。深深吸口气,或许…还可以不用按眼下计划走下去。
挤出抹轻微笑容,“既有人证也好,找王爷来问问就知道是不是公公诓。”
李长神情倏然被冻住,喉头溢出丝呜咽,“不瞒娘娘说,若此刻王爷能来和娘娘说话就好。王爷他——再回不来!”他略略几句将玄清死讯提过,又道:“这是宫中秘事,皇上意思又是秘不发丧,本不该说。可奴才心里头想着,若是娘娘知道,在皇上面前也好安慰几句。毕竟为六王爷死,皇上也是伤心。”
他到底是死!哪怕早就知道,如今听李长证实,心口亦是剧烈痛,痛得几乎要弯下腰来。槿汐眼见不对,忙捧茶上来道:“娘娘累,喝口茶再说吧。”又捧杯到李长面前,轻声道:“你只喝湃两次茶水。”
李长默默接过,也不言语,只把目光有意无意拂过槿汐脸庞,恍若无事般。
滚热茶水流淌过喉咙如火灼般,极力抑制住心神,强自镇定道:“王爷年纪轻轻,真是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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