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色明媚,落在皇后微有病色脸庞上有些绯红不谐,垂珠帘抹额上赤金珠子流转下明丽光芒,皇后笑意忽而带抹光影阴翳,道:“本宫记得莞妃出宫之时并没带多少东西,怎甘露寺中也有这样贵重东西?”
柔婉垂首,低声道:“臣妾出宫时还有些私蓄,以此倾囊进奉娘娘也是应该。”
皇后笑得亲切,“如此本宫更是要感激莞妃心意。”
正值外头宫女折新摘牡丹花进来,色色齐全,朵朵开得正盛,应盛在面大荷叶式粉彩牡丹纹瓷盘里。绣夏跪在皇后面前道:“请娘娘簪花。”
晓得是簪花时候到,见皇后伸手拣朵大红盛开牡丹,忙按着从前规矩,从皇后手里接过花朵,端正簪于皇后髻上。
息。反正日后日日都要见,请安也不急在时。”说话间眼神深深从隆起小腹上掠过,很快又恢复那种雍容恬淡姿态。
欠身道:“皇后关怀,臣妾也不能太放肆失礼数。”
皇后打量两眼,微笑道:“莞妃打扮得倒简净,看倒很清爽。”
抬头,见皇后今日穿着玫瑰红水绸洒金五彩凤凰纹通袖长衣,金线绣制牡丹花在纱缎裙子上彩光绚烂,与浅金云纹中衣相映生辉。与简约装束相比,自然是雍容华贵。也可见皇后即便日常装束亦是丝不苟,克尽皇后之尊。
安分地笑着,“多谢皇后娘娘夸奖。皇后母仪天下,如日月自然而生光辉,臣妾怎敢与日月争辉呢。”
皇后深深看眼,笑盈盈道:“莞妃礼数倒周全,从前服侍本宫簪花规
皇后眸中尽是温和笑意,“数年不见,莞妃还是那会说话。”
唤上浣碧,含笑向皇后道:“臣妾在甘露寺修行,念念不敢忘记皇后直以来对臣妾关怀,因此日日祝祷,奉佛珠在佛前开光,希望有朝日可以奉送给娘娘,保佑娘娘岁岁安康。”
浣碧端紫檀木托盘躬身走到皇后面前奉上,那是串枷楠香木嵌金福字数珠手串。枷楠香木本就贵重难得,又难雕琢,这串却颗颗打磨得十分光滑圆润,每颗枷楠香木珠子都是般大小,上头都精雕细琢嵌金福字,手串中央还坠块大拇指宽蝙蝠形水绿翠玉串坠。
皇后对着日光细细瞧,赞道:“果然是好东西。枷楠香木气味好,嵌金做工精细,那翠玉也通透,莞妃实在有心。”皇后笑吟吟看眼,“东西还在其次,要紧是妹妹番心意和聪慧,知道终有日还能与本宫再见。”
“皇后娘娘宅心仁厚,甘露寺佛家之地,想来娘娘总有去祝祷日,臣妾才做此私念。”谦卑低首,“臣妾点小小心意,皇后肯笑纳臣妾就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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