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宜道:“那玉簪子冰冰凉,又硬梆梆,瞧着还是这花好,又香又美。”
槿汐忙笑嗔道:“纵使娘娘疼你,可在宫里怎好啊,要自称奴婢,可要记住。”
花宜忙点点头,道:“奴婢知道。”
浣碧
觉得有资格和皇后翻脸?”
“小姐如今是莞妃,是皇上隆重迎进宫,又有着身孕…”
生生打断她,“知道你心急,但也别错主意。从前害之事皇后从未出面过,自然担不上她干系,即便告诉皇上也只会落个污蔑皇后罪责。”拉过她手,推心置腹道:“心里恨只会比你深…但是进宫就要步步为营,心急是成不事。回宫之事皇后只怕背地里气得要死,可是当着面依旧雍容大度,关爱有加,可见她心机城府之深。她愈是如此,愈要恭顺,把从前之事只作不知,方能慢慢筹谋。”
槿汐在旁沉默听完,道:“娘娘说得不错。娘娘此番回宫,皇上盛重对待,是有利亦有弊。利在娘娘有皇上撑腰,不敢叫人轻举妄动;弊在树大招风,娘娘自然也是树敌无数。此刻皇后已在宫中经营多年,身边又有得宠安贵嫔、祺贵嫔等人,连胡昭仪亦是她表妹。而娘娘却是离宫四年,切生疏,必定要按下锋芒,先行表示恭顺。”
轻嗤声,“即便恭顺,皇后对也是心怀敌意;但若不恭顺,不啻于授人以柄。浣碧,你要记得句,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还有句,路要步步走方能稳当。实在也没有本事能口气扳倒那多人,皇上也不会容许后宫因而乱。”
“路要步步走…”浣碧咀嚼着这句话,倏然微笑,“是。奴婢明白,不会再心急。”
伸个懒腰,面色沉静无波,道:“不只是你,要嘱咐着底下人对各宫各院嫔妃宫人都要和气。尤其是你,在安陵容她们面前定要沉住气。”紧紧按住浣碧手,亦是按住自己多年积郁与沉怒,字字清凌凌道:“若按捺不住,只会乱自己阵脚。”
浣碧重扶坐下,与花宜同陪在身边说话。花宜本是山野间长大女子,虽然身遭巨变性子沉默许多,然而宫中相处多是女子,小允子流她也不惧,加之年纪小,未央宫中人人对她爱惜,亦不把她视作寻常侍女,她天性中活泼才在有亲近之人时流露出来。
花宜性子爽朗,又是初进宫廷,见亭外玉簪花花瓣白而无暇,开得如堆雪砌霜般,不由采大把,东朵西朵簪在头上,悄悄笑道:“这些花儿真好看,簪在娘娘头上像玉簪子样。”
喜欢见她这样笑起来样子,又存心要她高兴,便由着她摆弄,笑道:“本就是玉簪花,当然像玉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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