嫔妾回来?”见颔首,她漠然道:“这些东西嫔妾有是,丢有什要紧。”说罢手扬,“咚”声随手丢进身后太液池,“娘娘无事,嫔妾就告退。”说罢转身而去。
浣碧气得脸色发白,道:“天下竟有这样人,人家好心好意把东西还她,她却这样不识抬举,果然出身微贱,不识礼数!”又嘟囔,“也不晓得皇上喜欢她哪里,又不是最美,脾气又坏。”
淡然笑:“你气什?她东西,要怎处置也是她事,犯不着咱们动气。”
浣碧犹未消气,向道:“小姐瞧她那身打扮,那串链子上琥珀可吓死人,竟含是只蜜蜂。还有头上簪子上虎睛石,像老虎眼睛似,果然是驯兽女出身。”
沉默片刻,道:“即便她失礼,也不必这般尖酸。你单瞧她那串链子上琥珀,就晓得她有多得宠。那颗藏蜂琥珀是小小个常在可以用?”
浣碧微微沉静,良久之后带抹隐晦轻蔑,“再得宠,祖制亦是不得诞育。”
没有接浣碧话,只默默望着叶澜依身影,心底亦是吃惊。然而瞧她方才神情,并不像是故意乔张做致对无礼,仿佛是真正不把这些珠玉东西放在眼里,视若无物。她修长脊背凛然有种清奇之气,不同于平常女子纤弱袅娜,不觉暗暗留心。
注释:
①出自唐代诗人杜牧《怅诗》:“自是寻春去校迟,不须惆怅怨芳时。狂风落尽深红色,绿叶成阴子满枝。”唐宋人笔记中提到杜牧早年游湖州时,见十多岁少女,长得极美,就与她母亲约定:等十年,不来再嫁。十四年后杜牧果然当湖州刺史,但那女子已经嫁人生子。杜牧怅然写成此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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