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庄沉着脸道:“终于有人耐不住性子。”说着将方才之事拣要紧说遍,她说起来还是后怕,“那轿辇是八人抬,都抬在肩上,要真那高跌下来还掉在石子路上,孩子必定保不住。”
槿汐沉思道:“宫中要铺路石子都是再三选过,决不会掺进鹅卵石去,看来是有人…存心。如今宫里有身孕就是娘娘和徐婕妤,徐婕妤已被禁足,那就只剩娘娘。”
眉庄冷笑道:“说到是哪位做下事,可不是昭阳殿那位首当其冲?除她心思最重,还会有谁?”
靠在紫绒绣垫杨妃榻上,沉静道:“若说为皇嗣,她自然最有这心思,可是旁人未必也没有。若说为嫉妒回宫缘故,那更是许多人都脱不干系。就拿近来说,方才胡昭仪是看着咱们回去,若她要使人也来得及。”言毕沉思,只觉身上冷意涔涔,如堕冰窖之中。这样往深里想去,宫中人人皆有嫌疑,众敌环伺,叫人如何能防!
眉庄屏息片刻,慢里斯条道:“疑心皇后自然有道理,方才出事地方你可记得是哪里?”
叶繁密,日光丝半缝也透不进来,果真阴凉清静。环顾四周,轻声道:“这里是什地方?”
眉庄看看周遭,声音微有凉意,“再往前走,就是徐婕妤玉照宫。”
愕然望向前去,果然有座不大宫室,匾额上用金粉漆着“玉照宫”三个斗大字。时未放在心上,只想着方才之事。内监抬妃嫔行走,般若无特别吩咐,向来是从哪里来就原路回去。加之天气炎热,走这条浓荫遍布之路便是必然之理。所以便有人留心。
嘴角微微冷笑,才回宫第二天,便有人等不及。当下也不多言,只道:“眼下且饶你们。等下回去再查出什错处,仔细你们皮。”
眉庄言不发,只凝望着玉照宫出神,片刻道:“陪你回去,省得路上再有什差错。”
沉吟,“是玉照宫附近。”
眉庄微微点头,凝视于,“你应该知道徐婕妤为何被禁足。”
“危月燕冲月”。微沉思,几乎倒吸口冷气,瞬间明白过来,“若在她宫门前出事,可说是被徐婕妤所冲才出事。而月主太后与皇后,若出事便是有主月之兆,皇
回到柔仪殿,槿汐迎上来道:“皇上方才来过呢,听说娘娘去给太后请安,说晚上再过来。”
点点头,道:“知道。”
眉庄温言道:“方才受惊,还是叫温实初来瞧瞧,也好放心。”
摇头,“并没伤着哪里,不必麻烦。”又叫品儿,“浣碧撞伤手,你且去给她仔细敷药。”
槿汐听得惊疑不定,忙合上门道:“可是出什事情?两位娘娘神色都这样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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