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淡淡“哦”声,道:“倒是容儿愈发瘦。”
微微正正色,道:“祺贵嫔性子要强些,轻易不告病喊痛,不如皇上去看看也好。”侧头笑笑,“臣妾陪皇上走走,就当消食罢。”
才至翠微宫门口,便听得呼号哭泣之声连绵不绝。玄凌颇有疑色,便示意门口内监不必通报,径直走进去。
采容殿内,正见祺贵嫔面色紫涨,蓬乱着发髻,两侧太阳穴上各贴块红布铰药膏,手里举着把犀角拂尘,记记狠狠打着地下跪着名宫女。旁边宫女内监跪地,口口声声劝着,“娘娘仔细手疼。”左侧紫檀木椅子上坐着恰是庆嫔,只拿绢子呜呜咽咽地抽泣。
祺贵嫔打得兴起,恶狠狠道:“谁说皇上不来瞧本宫,都是你们这起子贱人调唆,味地讨好柔仪殿来作践本宫。”话未说完,随手抓个青瓷花瓶用力砸在地上。
会治病。”细细嚼着枚红枣,只看着玄凌笑。玄凌见小厦子仍垂手站着如木偶般,不觉笑声,道:“糊涂东西,就说朕忙着。”
小厦子领命出去。吐红枣核,嫣然笑道:“原来皇上老这糊弄人呢。”
玄凌只笑道:“她近日不太成个体统,又爱背后嚼舌根,朕懒怠见她。”
笑着啐口道:“皇上不爱见她就不爱见,何必说给臣妾听,好像都是臣妾不是。”
玄凌凑近,低笑道:“自然是你不是。若你笨点、丑点、不那温柔懂事,朕或许就看得上她,偏偏你什都好。”
飞溅碎瓷如雪花般洁白,骤然炸开来,四处飞射。见片碎瓷直飞过来,吓跳,惊叫道:“皇上小心!”
祺贵嫔铮然瞧见玄凌站在殿外,时也愣住,讪讪不知怎才好。庆嫔激烈地喊声,直扑到玄凌怀里,哭泣道:“皇上给臣妾做主啊!”
玄凌脸色铁青,叫庆嫔扶住面色苍白,径直夺过祺贵嫔手里拂尘,把掷在地上,冷冷道:“不是说病?朕看你精神倒好得很。”
合宫里无人敢作声,静得如无人般。祺贵嫔勉强笑着行礼道:“多谢皇上关怀,臣妾适才管教下人…臣妾是病。”
“病怎不好好将养着,倒费这力气责
睨他眼,吃吃笑道:“人说新欢旧爱、左右逢源,怎皇上就这偏心呢。”
玄凌呵呵笑,抬抬眼道:“她这几年丰腴不少。”
“六宫粉黛无颜色,杨贵妃便是以胖为美,何况祺贵嫔也没胖多少。”
“朕就从不爱杨贵妃,那是痴肥。”
微微垂下眼睑,仿佛无心般道:“有皇上宠爱,祺贵嫔不过是心宽体胖罢。只是臣妾瞧着,祺贵嫔丰·满些更美,从前丽贵嫔也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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