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端妃恰巧领着温仪经过,见刘德仪这个样子,不由驻足皱眉道:“像是吃坏东西过敏,赶紧叫太医来看看。”
最近太医,便是时常伺候在徐婕妤身边卫临。他疾步赶出来,请过刘德仪手臂看,道:“是过敏,只是不见有疹子发出来,倒也不严重。”又问:“请问德仪小主对何物过敏?”
刘德仪边想边道:“鱼虾都碰不得。”她微微蹙眉,似乎有些避忌,“还有麝香。”
“那请问小主这两日食过鱼虾没有?”
刘德仪摇头道:“既知碰不得,又如何会去食用呢。”
因皇后病着,祺嫔又被勒令闭门思过,皇后身边也只有个安陵容,偶尔也为皇后做些分赏之事。
因玄凌提过照应玉照宫之事,皇后也格外上心,不时挑些衣料吃食送去。这日众妃嫔给皇后请安事毕,皇后便让收拾些古玩送去玉照宫。因徐婕妤有身孕,皇后为表郑重,也不叫剪秋绣夏等大宫女送去,只嘱咐安陵容。
扶槿汐手慢慢踱步行走,见陵容出来,便道:“妹妹可是要去玉照宫?”
陵容满面含笑,亲热道:“正是。皇后吩咐要交到徐婕妤手里。”
蓄浅淡笑意,道:“左右也要去走走散心,不如陪妹妹到玉照宫门口吧。若是妹妹愿意,宫里有新到好茶,妹妹可愿意起来烹茶闲话?”
卫临神色微变,看与端妃眼,道:“此事颇为蹊跷,两位娘娘意思是…”
与端妃对视眼,端妃肃然道:“既无鱼虾,那就牵涉到麝香。刘德仪方才去徐婕妤处,徐婕妤又是有身孕,断断容不得疏忽。本宫这就遣人去回禀皇上,玉照宫中人等例不许走动,全都留在此处彻查。”端妃停停,道:“本宫是晚来,自然没有牵涉其中,那此
陵容笑吟吟道:“姐姐开口,陵容怎会不去呢。不过得劳烦姐姐等完这趟差使才好。”于是言笑晏晏,携手并行。仿佛还是在从前,刚入宫时候,青葱岁月里,与陵容也是这样交好。而如今,世事变更,人心也尽数变,变得残破而可怖,充满功利与计算之心。这样笑容下,再不是年少时真心单纯,而是虎视眈眈你死活。
如此想着,玉照宫路仿佛很近,几步便到。站在门外,看着刘德仪迎陵容进去,笑道:“徐婕妤在禁足中也不好随意进去,在这等会就是。”
陵容逗留良久出来,刘德仪陪在边,连打几个喷嚏,双手情不自禁地抓着身体,似乎浑身发痒,十分难耐。
关切道:“刘德仪怎?好似很不舒服样子。”
刘德仪不顾仪态,双手乱抓,样子十分痛苦,道:“嫔妾身上突然很痒,实在失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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