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莺和宝鹊慌忙扶住陵容,手忙脚乱地去掐人中捏虎口。玄凌又是气恼又是失望,时也不发话叫身边卫临去照看安陵容。
骤然横斜里冲出个人来,抢过紫檀木盘子里香囊,双手高举膝行到玄凌面前,大哭声道:“皇上明鉴!”却是陵容身边第得力宫女宝鹃,她伏在玄凌脚下,高声道:“皇上明鉴,这香囊虽然是们家娘娘贴身所用,也随身佩戴两三年,却不是们娘娘自己做!”
玄凌时有些愕然,道:“那是哪里来?”
宝鹃把香囊高举到玄凌面前,哭诉道:“请皇上细看,娘娘曾做不少绣活送给皇上,皇上应该看得出来这香囊上针脚不是娘娘自己绣功。奴婢记得这还是前两年杨芳仪送来,娘娘瞧着绣样好看,直贴身带着。谁曾想里头是有麝香!方才皇上说娘娘在皇上身边多年未有生育,太医又说里头有麝香,娘娘才发昏晕过去——娘娘不曾生育,安知不是这香囊里麝香缘故!”
玄凌时愕然,壁叫小厦子去传杨芳仪来,
有安贵嫔常常奉皇后娘娘之命送东西来,偶尔也陪小主说几句话。”
玄凌登时大怒,随手扬起香囊砸到安陵容脸上,喝道:“你佩戴装有麝香香囊接近徐婕妤,究竟居心何在?”
香囊虽小,然而玄凌激怒之下击之力甚大,香囊掷到安陵容发髻上,她发髻立时堕倒,青丝纷纷散落下来,满面狼藉。陵容脸仓惶失措,低低啜泣不已。
玄凌怒气更盛,“朕向看你温顺安分,这些年来待你不薄,连出身世家妃嫔都未必及得上,你还做出这样伤天害理事来!你自己怎说?”玄凌胸口起伏未定,众人也不曾想到会是她,俱是面面相觑,伏地叩首不已。
暗笑声,忙行至玄凌身边,抚着他胸口婉声道:“皇上切莫太生气,看气坏龙体可怎好?”面又去看卫临,肃然道:“卫太医可察看清楚?这可是大事,关系皇上子嗣和妃嫔清白,断断不容有错。”
卫临躬身行礼,颇有丝自负,道:“微臣自信麝香之味是断断不会闻错。”
时间众人皆是鸦雀无声,端妃长叹声,悠悠道:“安贵嫔,你何以这样糊涂呢!”
安陵容也不辩白,只味地垂首哭泣不休,整个玉照宫前只听得她幽幽不绝如缕哭泣声,如孤舟嫠妇①般,伤心欲绝。
玄凌见她只味哭泣,更加厌烦,“你还有什话好说?这几年你在朕身边虽无所出,但是朕也没有说过你半句,何以你还要心存嫉妒,去害别人胎儿,当真叫朕失望!”
陵容默默哭泣半晌,突然眼睛翻,仰面晕厥过去。心下狐疑,以陵容在玄凌心里分量,何以句也不为自己辩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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