莞尔笑,道:“这也是应该,今天安妹妹也受好大惊吓呢。”又唤宝鹃,“快扶好你主子回去吧。”
眼见她们都走,刘德仪怯怯走到面前,低低道:“娘娘…”
忍气温和道:“没你事,回去吧。等下再让卫太医帮你瞧瞧身上疹子。”
刘德仪点点头,回转身去,忽然失声道:“徐婕妤…”
不知何时,徐婕妤已经半倚在玉照宫门内。她在禁足之中,无旨不得出玉照宫半步,但她到底也没出宫门,算不得违抗圣旨。她嘴角含抹凄凉微笑,驻足看着玄凌拥着陵容离开身影,眼下点泪痣鲜红如血珠般。她玉兰色轻纱薄衣被风扬起如雾,身形单薄如纸,倚靠在朱漆大门阴影里,凄楚得似片无人注目落叶。
未可知,未必是杨芳仪做手脚。”
陵容倚在玄凌怀中,似被劲风扑过柔柳,柔弱无依,“臣妾所有贴身佩戴饰物向都是由宝鹃打理,她很稳重,绝不会有什闪失。”
宝鹃亦道:“这个香囊娘娘向很喜欢,若不是随身佩戴着,就交由奴婢保管,再不会有旁人碰到,连宝莺和宝鹊也不会。”
如此说,矛头更是直指杨芳仪,叫她百口莫辩,杨芳仪慌得睁大眼睛连连辩解。玄凌恍若未闻,手抱着陵容,手挽起她散落头发疼惜道:“方才你怎不告诉朕这香囊是杨氏送给你?叫朕这样误会你。”
安陵容依旧垂泪不止,道:“臣妾被人暗算多年而不自知,只顾着自己伤心。”她盈盈拜倒,涟涟泪痕洗去娇艳粉妆,“臣妾命薄,无福为皇上诞育子嗣,还因自己缘故险些牵连徐婕妤腹中胎儿。幸好刘德仪对麝香敏感而发觉得早,若真是伤到徐婕妤,臣妾真是罪该万死。”
时不忍,上前搀住她手,道:“婕妤受惊,好好进去歇息吧,免得伤孩子。”
徐婕妤微笑淡淡在唇边绽开,声音哀凉如冬日里凝结第朵冰花,茫然道:“娘娘都知道嫔妾受惊,皇上怎就没有想到呢?”
心口拂过丝浅薄难过,好言安慰道:“皇上等下就会来看你,婕妤别多心。”
徐婕妤只是味微笑,她
玄凌怒意在这句话后再次被挑起,他冷冷转头向李长道:“把杨氏带下去吧。”
李长恭谨道:“请旨…”
玄凌话语简短而没有温度,“褫夺位份,先关进复香轩。”李长大气不敢喘声,忙张罗着小内监带着已经吓呆杨芳仪下去。
按住心底所有情绪,柔声道:“到底是徐婕妤受惊,皇上可要去看看她安慰几句?”
玄凌迟疑片刻,望着怀中弱不禁风陵容,道:“朕先陪容儿回去,等下再回来看徐婕妤,这里先叫太医先好生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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