拈好丝线,对着针眼小心穿进去,道:“太后久卧病床,若不是有人早早点醒,只怕也会掉以轻心。她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槿汐明地微笑,“太后久不理后宫之事,自从傅婕妤事之后,倒也不似从前这般不闻不问,娘娘也要多多争取太后欢心才好。”
看着小小枚银针在外头天光映照下反着微弱闪亮光芒,虽然平时并不起眼,然而缝衣裁布都少它不得,且既可施针救人,用不好亦可杀人。静静吸口气道:“其实太后最喜欢还是眉庄与敬妃,所以昨日会让她二人陪在皇上身边。否则固然是考虑与端妃身子,也是太后喜欢玄凌多宠幸她们心思流露吧。”
槿汐微笑如浮光般浅淡,透露着丝不以为意,“太后有心也要皇上有意才好,且即便皇上有意,惠贵嫔又如何呢?”
细亮针穿过纹理细密缎子时有紧绷着细微嗤嗤声,听上去光滑而刺耳。扬扬头,轻轻道:“眉庄不是会轻易变折心意人。
意味,“娘娘想不想要掌握女人中最大权利呢?”她不容回答,又道:“回宫之前,娘娘曾经答允奴婢,要舍弃自己心来适应这个地方切。”
抚摩着香露瓶身上绘有冰冷而艳泽蔷薇花瓣,“对徐婕妤,有不忍。所以…”转身,冷住脸孔,“会尽力量去救她。”
夜风雨潇潇,在睡梦里都不得片刻安稳。挣扎着醒来已是天明时分,依旧是竹茹过来,满面喜色道:“皇上守小主夜,又亲自喂药,现下小主已经醒。”
急切道:“可是母子平安?”
竹茹语调轻松而欢快,“是。小主烧退,胎动不安迹象也没有,切都好。”
长长地松口气,仿佛心里有什重重地落下,笑道:“你家小主刚醒过来身子弱,需得好好调养。本宫叫槿汐取燕窝和茯苓出来,你并带回去吧。”
竹茹笑着退下。唤过小允子,低声嘱咐几句,他便匆匆去。
因着皇后身子不适,例行请安也免。与槿汐说起昨日太后动怒之事,槿汐抿着嘴唇淡淡微笑,“太后既说要责罚景春殿上下,自然安贵嫔也脱不干系。可笑她白日里才得皇上怜惜,入夜就受太后责罚”
半伏在绣架上,仔细为腹中孩子绣件“双龙抢珠”肚兜,赤红色绣缎上,两枚乌黑浑圆龙眼赫然有神。“若在平常也就罢,可是有傅如吟这个前车之鉴,太后恐怕想到皇上为安氏而忽略徐婕妤腹中孩子,就会坐卧不宁吧。”
槿汐为比好绣龙鳞金色丝线,轻笑道:“安贵嫔千算万算谋尽宠爱,却忘还有位皇太后在,真真是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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