涩然微笑,反手握住玄凌手,他手指冰凉,唯有掌心热带着灼人温度。软语安慰道:“臣妾想当今皇后是纯元皇后亲妹妹,彼此性情自然是路。虽然皇后要以槿汐和李长之事惩戒皇宫,大约也不会真要他们性命吧?何况皇上待人以宽,皇后也必定会和先皇后般宽仁待下,绝不会与皇上言行相悖,也不会与纯元皇后相悖”
玄凌深深吸口气,道:“宜修如何能与柔则相提并论!”
假意迷茫不知所措,“臣妾与皇上多年夫妻,有幸以妾媵之身相伴十年,也可算是夫妻体,同心同德,臣妾亦不敢有丝毫松懈,切以皇上为重,不愿与皇上言行心思背道而驰。皇后虽非原配,却早侍奉在皇上左右,如今又与皇上同居龙凤之堂。皇上禀之以宽,皇后又怎会从之以严呢?”
玄凌眉头微蹙,“从前或许不会,可是如今…”他略略露出烦躁寓所
。”
玄凌道:“燕宜性子寡淡,很少与人亲近。如今怀着身孕不便走动,更是不大与人见面。不过来日论起儿女之事,你们倒有很多话说。”
“皇上打算得好长远。”谦谦微笑着道:“皇上素来以仁孝武功治理天下,政事清明,举措得当,不惑于外亦不愦于内,才有今日百业昌盛,百姓安居局面。然则皇上以为天下太平,是刑法严苛有效呢?还是仁厚宽和为要?”
玄凌抚着下巴笑道:“嬛嬛这是要考较朕为君之道?”
微笑出柔美弧度,“嬛嬛怎敢说考较二字,不过是请教罢。”佯装揖到底,唱到:“还请先生指教二罢!”
玄凌忍俊不禁道:“乱世用重曲,如今天下太平昌盛,战祸不起,自然是以宽容之道休养生息为要。”
顺着他话头道:“宁为太平犬,不作离乱人。可见天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全是托皇上仁慈之心。可是如今对外宽而对内苛,又是如何说呢?”停停,含迷蒙样愁思,极轻声道:“槿汐入宫早,在臣妾身边服侍时常常说起当年纯元皇后施惠六宫恩泽。说句犯上冒昧话,臣妾很想知道,若纯元皇后还在,今日李长与槿汐之事该会如何处置呢?”
他神情微微愕然,深黑色眸中似闪着幽异火苗,盯着道:“槿汐和你说起过纯元皇后事?”
被他看得心中发毛,脸上却分毫不也露出来,只坦然道:“槿汐在先皇后入主中宫前就在宫里伺候,虽然不得在先皇后跟前侍奉,然而每每说起先皇后,总道她宽柔待下,深得人心。”
玄凌突然握住手臂,顺着光滑蚕丝明羽缎衣袖倏然滑下牢牢握住手指。他似乎是望着,眼神却有着空洞伤感,茫然看着远处,喃喃道:“若柔则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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